“宫门是怎么想的?
你之前不是提醒过他们,云为衫就是无锋少主吗?”
上官浅饮了口茶,垂了垂眼帘,示意寒鸦柒看最后那艘船上搬运箱子的下人。
“那是角宫的侍卫,实力与金复不相上下。”
“这次行动,只怕其中也有宫尚角的手笔。”
寒鸦柒挠挠头,感觉头有点痒:“莫非,云为衫彻底投靠宫门了?”
上官浅摇头。
云为衫那个人,心思太深,她看不透。
“她投靠宫门也好,将计就计也罢。”
“这一次,便要她有来无回。”
“我要用她和点竹的项上人头,祭我孤山满门!”
砰的一声,手上的茶杯轰然碎裂。
寒鸦柒暗骂一声,连忙起身过来,没好气的一把抓过手腕,给她处理伤口。
宫门的船队行的慢,上官浅和寒鸦柒日夜兼程,早他们两日到达梨溪镇。
看着街上有些面熟的一两个身影,上官浅带着寒鸦柒隐入暗处。
“果然,宫门早已布下陷阱,就是不知点竹还会不会前来……”
云家表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商贾家族,可两人查探过,会武功之人不在少数。
为免打草惊蛇,两人都不敢贸然有动作,静静在云家潜伏。
直到这日。
云为衫留下女侍、侍卫在门外,自己一人进了以前居住的房间。
房檐上,上官浅死死的盯着。
他们昨夜就藏身于此,那间房间未曾有一人出入过。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房间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女侍们对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
毕竟来之前执刃大人曾交代过,云夫人独处的时间不得超过半盏茶。
正犹豫着,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云夫人’走了出来。
懒懒的看了他们一眼,率先向着前院走去。
待下方的人离开,上官浅却没有丝毫动作,反倒眉头紧皱,盯着那关紧的门,目光沉沉。
“怎么了?”
上官浅手指轻捻,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短剑。
“不知道,我总觉得出来的云为衫,有些不对劲。”
“那个眼神……,不像是云为衫会有的。”
那高高在上的睥睨和深埋其中的不屑,和方才进去那个清冷的人,太过割裂。
寒鸦柒眸光一暗,嘴角咧开邪笑。
“有没有问题,看过不就知道了!”
说着,人影一闪,短剑已经撬开了侧边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