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一点,左手执剑向着后心狠狠刺去。
点竹察觉不对,侧身闪避,短剑偏了两寸,而她也被点竹无情向后拍飞。
不过掐着云为衫喉咙的手却是下意识松开了。
趁此机会,宫尚角和金繁齐齐动了。
宫尚角一脚踹向扎入一半的短剑,金繁则一剑扫向她腰腹。
云为衫被抛下,宫子羽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人抱了回来。
上官浅砸在山石上,弹回地面时被人接住,一起砸向地面,齐齐发出一声闷哼。
宫远徵双手颤抖,金丝手套不知何时被划开,鲜血淋漓。
寒鸦柒已经在他旁边晕过去了,一身浓重的血腥味。
密道出口,方才阻拦两人的魉被人一脚踹了出来。
雪重子走出来,一剑挑开他的喉咙,那人无力的喝喝两声,没了生息。
洁白的袍角染了血渍,眼尾发红,像是仙神堕了魔……
猩红的眼尾扫过来,注意到这边情况快步而来。
抬手将药丸给三人喂了下去。
丝丝清凉顺着喉咙而下,宫远徵意外的看他一眼,却没得到他的眼神。
身上的人被扶起带走,丝丝内力顺着掌心流入上官浅经脉。
上官浅颤颤抬眼,入目的就是不远处,金繁和宫尚角齐齐撤离,无数山摧一同射出,直接将点竹打成了筛子。
上官浅唇角弯了弯,视线落在遥远的天空,似能看见爹娘和小叔叔,还有师兄师姐们,笑着向她挥手。
恍惚中,一道挺拔的人影闯入视线。
棱角分明,眉目低沉,玄衣劲装,金冠束发。
“宫二先生……”
上官浅的眸光有些失焦,喃喃低不可闻。
宫尚角的眸色却陡然温柔了几分,生生中和了几分他冷硬的气场。
宫远徵手握紧了一瞬,低垂了头去。
在前几日突然见到束发的哥哥,他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一项项的安排放下,他突然有些明悟。
毕竟还有一个突然出现,哭的险些震聋他耳朵,半日后又消失不见的小家伙这个例子在。
只是没想到,他存在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些……
‘宫二’看了一眼垂头的宫远徵,没有多说什么。
向后招了招手,方才趾高气昂带着侍女离开的‘云为衫’被堵了嘴,绑着压了过来。
‘云为衫’满眼骇然,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看着宫子羽。
宫子羽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阿云,嫌恶的别开眼。
‘云为衫’眸中划过恶毒的恨意,转而看向‘宫二’,努力展现自己的柔弱。
‘宫二’却未看她一眼,只是将自己的长剑递给了上官浅。
“是她……”
‘宫二’点头。
上官浅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两人又在打哑谜,宫远徵有些烦躁的抵了抵腮。
之前那叫岁岁的丫头出现就是,总是说些莫名其妙,让他觉得荒唐,又格格不入的话……
上官浅背靠假山,一点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