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肉的何海钦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从颧骨到下颌,何海钦在自己的脸上摸到了粗糙的伤痕。
啪!
又一鞭子。
“是不是赶车的?”
“是!”何海钦大声回答。
“往前走,车在前边!”
何海钦一路往前快走,看到了一辆马车。
车上装着很多石头,何海钦赶着马车朝前走。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何家的家主。
他知道未来会有一段时间,他要在这里为奴为仆。
能当上奴仆,还因为他对圣人有功。
大部分人,连当奴仆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只能当牲口。
何海钦赶着车,在呵斥声中,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中。
几十人,有男有女,扛着沉重的石料,正在搭建一座巨大的石像。
那座石像是一座巨大的圆环,银白色的圆环。
“卸车!”
伴随着呵斥声,几个人上前,从马车上把石材搬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人是力修,他借助技法,让石头变轻了一些。
他做的很隐蔽,但还是被现了。
无形的鞭子如雨点般打在那力修身上,叱骂声响彻如雷:“你敢在圣地使用技法,合该打死你这狂徒!”
何海钦眼睛看着,心里记着。
不能在内州使用技法,这一点必须要记住。
不管多难熬,都得熬过去。
为了三倍的寿命。
一年前,何海钦躺在床上的时候,曾料定自己必死无疑。
只有死过一回的人,才知道死是一件多吓人的事,才知道活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
何玉秀坐在何家大宅里,听账房盛善周报账。
前十分钟,何玉秀听的很认真。
过了十分钟,何玉秀哈欠连天,差点睡着了。
又过了十分钟,何玉秀打断了盛善周:“别特么念经了,我听不明白。”
大支挂陈际泰在旁道:“秀姐,这得听,这两天是各家送花红的日子。”
“送花红……”何玉秀挠挠头皮道,“差点忘了,各家都是今天送花红吧?”
“是呀。”
“你把消息往外散一散,说何家只认春莹,让家人别把花红交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