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看着许甜,沉默了一会,突然哭了起来。
那种毫无压制的失声痛哭,哭的许甜心里一紧。
大概是刚当妈妈的缘故,心很柔软,她现在见不得难过的人。
“叔叔,你别哭了。”许甜皱着眉劝道,起身去办公桌那拿了点纸巾过来,递给了他。
“江陵的事我知道了。不过我之前一直在家,连门都没出,这事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现在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管怎么样,相识一场,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江陵死了,苏媛活着。这中间一定有事。
而且,她也还没忘记自己曾经暗示过苏媛可以运用她擅长的事。
苏媛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事实证明,江陵后来那疯癫的反应,也多半是出自苏媛之手。
现在江父这样急着找她,难道还有别的事?
许甜说这样的话,江父很感动,
他的哭也止住了一些,缓和了一会,他才道:
“江陵这大半年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好几次跟我们打电话都提到压力大。这我也知道。他会走上这条路说实话,我都不奇怪。用脑子的活,本来就难做。我还听说那个出版社的老是催他。这样下去,这压力能不大吗?”
江父摇头叹气。一脸懊悔的样子。
他的心情,许甜多少能理解,但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父看看她,沉默了一会,又说道:
“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能干的。他出了书,也赚了钱。去年都还拿了钱给家里修了房子,后来说要搞什么公司,那以后才没怎么寄钱回来。”
江父陷入了回忆中。许甜也没打断他,就听着他说。
就这么说完,江父又面色哀戚的沉默了一会。
须臾,他又蓦然盯上了叶宁溪说道:
“我知道他在这里有套房子。他跟我说过的。不过有房子还有钱。他虽然没说多少。可他也是个文化人啊,又有名气,怎么会一点没有呢?”
这话……许甜皱了皱眉。
“叔叔,你说的是江陵的财产?他没留下存折什么呢?现金?”
“就是没有啊。”
江父急了。许甜想了想,有些明白了。
存折和钱可能被苏媛拿走了。所以江父现在找来了。
这也无可厚非。她刚想说话,却听江父又道:
“最主要的是房子。江陵出事之后我就去了,哪知道那里都已经换人了。”
江父急道,那紧蹙的眉眼间还有深深地怨恨。
“换人了?”
许甜倒是有些意外。江父听她不相信,语调都加重了。
“可不是嘛。就是换人了。我问了,那家说有人把房子卖给他们了。合同什么的都在。我不相信,他还拿给我看了。小许,你说,这人没了,钱没了,房子也莫名其妙就给卖了。这不奇怪吗?我不是想要那些钱,我就是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儿子的死跟那个女人有关系。否则,怎么一面都没露,这些就没了呢?“
江父想不明白,又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许甜相信诚如他自己所言。他绝不是为了这笔钱和这套房。
可问题就在于,苏媛太可疑,他觉得跟江陵的死有关。
那就是害命,害命那是不能儿戏的。他要为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
叶宁溪揣摩透了江父的心思后沉默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她才问道:“你还者知道其他的什么?包括苏媛。”
“她叫苏媛?”
江父紧盯着许甜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