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紧绷起,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话来。
而许甜也是微微惊讶。这个男人仿佛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内情。
她看向顾长卿,顾长卿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只声色凉凉的又对安好道: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等通知吧。还有,这件事是事实。再去找梁斌也没有用。他也无能为力,这都是单位上的决定。就算季东明要撤诉,这个审查也过不了了。规定如此。你非要觉得有人从中作梗的话,也不要怪别人,怪我好了,我是单位领导,自然也就是那个人。”
“……”
安好无话可说,死死盯着顾长卿,心如同被凌迟了一般。
他的目光,他的话为什么都如此冰冷。
一字一句如最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的刺向她。
她这样处心积虑为了谁?这样不顾羞耻又是为了谁?
她并没有想要怎么样,没想一定要破坏他的家庭,她只想离他近一点,能时常看到他。
为什么都不可以?
她无话可说,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的死死的,喘不过气来。
顾长卿也没再说什么,牵起许甜的手,低柔的嗓音只对她:“我们回家。”
他就这样带着她走了。出了这样板室的门就揽住了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形给她支撑,给她依靠,给她保护。
他所有的好,只对她一人。
两行冰凉的液体从眼眶里溢出滑落到脸颊,落到嘴角处,苦到了心里。
安好在原地站了许久,呆了一样。
门外,顾长卿扶着许甜下楼,脚踩在台阶上还不忘叮嘱她小心。
在店里许甜也没说什么,出了门,上了车,她才依偎过来,扬着脸看顾长卿。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顾长卿低着眉眼,许甜一听就撇嘴:“你还装。之前你跟我说,这事你有办法。现在是季东明起诉安好。那我去找过他,你一定也知道了。”
她挑明。顾长卿这才笑了笑。
“只能说英雄所见略同吧。”
“什么略同?”
许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指的是什么?”
顾长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