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不由分说,俯身上前,尽量用耳朵贴在他嘴上。
企图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了解到更多对我有用的线索。
我耳朵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在缓缓漏气。
我屏息凝神集中精神,就在下一秒。
我感觉有什么破开徐隐洲的胸膛,然后紧紧贴在我的心窝上。
紧接着,徐隐洲那张满目疮痍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呵呵呵……想知道那盏灯里住着什么,你死了不就知道了吗!”
声音刚落下,我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我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往后一弹。
但是胸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粘连,连带着从徐隐洲的身体里面,拖拽出一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黑色火焰的灵魂,双眼猩红,向外辐射着堕落与邪恶的气息。
我心念一动,眉心一点金漆亮起,如同石子落入水中激荡的涟漪,迅速游走全身。
胸膛那种被灼烧的滚烫触感,终于消失。
我抬手轻轻一抖,一道剑光破空而出。
那黑色鬼影朝着左后方飞扑,躲过剑光的同时,整个像是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壁之上。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原来是一只鬼枭。”
鬼枭是一种生活在忘川河畔,喜欢在河中捞取亡魂为食的鬼物。
徐隐洲所说的死而复活,实际上也不过是被这只鬼枭所同化。
两只鬼枭共用一具身体。
不出意外的话,徐隐洲这些年之所以肉身不腐,而且还逐渐有所好转,愈发变得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其背后,应该吸食了不少活人的灵魂作为养料。
而这鬼枭本来应该在阴曹地府,可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由此我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这只鬼枭是跟着六角天灵灯一块儿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六角天灵灯本来应该在阴曹地府。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和尚,为什么能用佛门的金刚不败?”
那鬼枭趴在墙上,与我远远的拉开距离。
似乎我身上所散发的至刚至阳的气息,让他感觉不适。
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小爷我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不行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这只本来应该躲在阴曹地府,连阳光都不敢见的老鼠,如今不也一样出现在了这里吗?”
话音落下,我眸光骤然锐利,看向那鬼枭用发沉的声音说。
“如今那江底的邪祟是什么来历?你们又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一一道来,兴许小爷我心情好,还能送你回忘川河。”
显然,那鬼枭也不是没长脑子的智障。
“哼,世人皆知鬼骗人,你倒是个狠人,连鬼都骗!我说与不说,你都不可能放过我,区别在于解决掉我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