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泼皮鸟嘴里奶腥去没,老子看你头上胎毛便觉可笑,也敢在老子面前撒泼?!”
贾似道这骂人的功力竟是不弱,大步上前,指着这些少年郎便是破口大骂。
隐隐还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要么样?!”
“只管夹七带八嘈,老子没你娘那鸟兴!打啊!”
“这老蹩三太凹奏鸟!呼他两哈子!”
“……”
“搞了!”
“戳他咩!搞了……”
“嘭!”一声大响,一个少年冲上前对着贾似道就是一拳,紧接着两名护卫抢上,对着这群少年便揍。
“都他娘别亮身份、别喊人!揍这群孙子!”贾似道大喊一声,丢开手里的小伞,当先便扑上去。
……
李瑕退了一步,站在檐下看着这一幕,实在不明白贾似道在做什么。
好歹也是国之重臣,与几个屁大的毛孩子厮打,再轻佻也有些过份了。
仔细一看,廖莹中竟也在人群中打得不亦乐乎。
龟鹤莆一脸无奈,却没有亮出身份的意思。
下一刻,巷角传来大喊声,一群少年拿着棍棒冲上来。
“哪来的含鸟猢狲,欺到我忠义社头上,兄弟们,擂死!”
“揍他们啊……”
再一看,竟是有二三十人……
李瑕无奈,只好连忙抢进去拖着贾似道要跑。
但紧接着棍棒已经抡到面前。
……
“谁他娘敢告官谁狗娘养!”贾似道又挨了几下,终于一拉李瑕转身就跑,却还不忘回头大骂,“一群孬种唤那许多人来,找你娘吃奶去吧!”
“还嚷你母滴老锅盖!有种别挟着屁眼跑啊!”
“敢告官的生儿子没屁眼……”
“老子告官?老子是你先人!觑你?跑得掉底咧老裸……”
身后的骂声渐远。
贾似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是哈哈大笑。
“李非瑜……我与你说……老了,老了……当年在临安市上,便无人打得过我……”
“我看你是老得太慢。”
贾似道回头看了一眼,犹在大笑不已,仿佛能从那些少年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
“哈……犹记当年,架鹰走犬,鲜衣怒马……”
~~
鼻青脸肿的龟鹤莆跟在后面,满脸都是委屈,腹诽不己。
“哪有甚鲜衣怒马?太公走时你才十一岁,太夫人管教又严厉……自己瞎想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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