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赵与芮淡淡道。
赵禥喃喃道:“表。表弟。”
“就在此处。”赵与芮道:“魏关孙爬不出来,不必怕。”
这片池塘很大,远处的院墙边是高高的柳树,没人能近身听到他们话。
赵禥回看了四周一眼,吞吞吐吐问道:“叔父我真是你的儿子吗?”
赵与芮一愣,又惊又怒。
“你见到谁了?”
“昨日。祖母带我去见了那女人,她又叫我私下去见她,我去了,她。我是她和别人生的,“胡言乱语!”
赵与芮大怒,恨不得现在便去杀了黄定喜。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儿子清楚。
他伸出双手,用力摁着赵禥的肩。
四目相对,起禥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
“看着我!”赵与芮喝道:“我是你的生父,看着我!”
“叔父。你放开我。”
“别叫我叔父!我是你的亲生父亲。看着我的眼睛,你我父子血脉相连,你连这都感受不到了?”
“我我我知道,故而。我求她,我求她不要害我,她答应了。”
“好,好,好。”
赵与芮连了三个好字,大松一口气,对儿子赞赏不已。
“你做得很好,我还疑惑吴潜怎就那点手段,原来是我儿如此了得,好,好!我再告诉你,不许听任何人的诓骗,这般吧,当年,我弄那婢子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知道,她。
呜!”
话到一半,一只手突然从赵與芮背后伸出。
一把摁住了赵与芮的嘴!
“呜。”
赵与芮奋力挣扎着,但身后那人力气极大,他竟是完全挣不开来。
下巴被人死死卡住,双手被紧紧钳住。
“噗!”
剧痛传来。
赵与芮双目圆瞪,瞳孔几乎要爆裂。
视线中,他只看到赵禥在向后退着,惊恐地用手捂着嘴巴之后,显出一张脸。
一张既陌生,又有些眼熟的脸。
李墉!
“呜哩”
赵与芮心神俱骇,几乎要吓死在当场。
李墉已俯下身来。
四目相对,给了赵与芮无尽的恐怖。
李墉已不再是当年荣王妃初嫁时的少年,他也老了,脸上带着愁苦之色,眼角满是皱纹。
眼中卻是杀意。
他缓缓俯身,凑在赵与芮身边,低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