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林妍想过去拦住那两个，腹部却一阵剧痛袭来，让她来不及去帮李玄霖，不得不抵挡起莫瑶的进攻。
另一边的李玄霖则是狼狈地躲掉了这两人的攻击，他冲林妍道：“别管我，顾好自己，先杀了莫瑶！”
绿绮和林浦因刚刚被林妍打伤下手没那么干净利落了，李玄霖还能应对。
但莫瑶不同，她不死就会一直攻击。
此时莫瑶身上已经多了很多道剑伤了，一只腿都被林妍打瘸了，却也不影响她挥剑的速度，是不死不休的傀儡。
不杀了莫瑶，躲在她身后拿她当挡箭牌的魏悯就无法击杀。
这点林妍自然知道，但她握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干脆又打瘸了她另一只腿。
“哈哈哈哈没用的！林妍你舍不得杀她就是没用的，你现在因为肚子里的孽种被闹得难受吧？再拖下去你那孽种可就活不了了，这些虫子散发出来的味道闻久了是可以流产的！”
“你屏住呼吸也没用，你总不能一直不呼吸吧？”
一边的温菀疯狂大笑，那双杏眸近乎癫狂状态，眼底是赤裸裸的恨意。
躲在莫瑶身后魏悯也跟着道：“看着曾经的妹妹变成这样很难过吧？林妍，你哪怕杀了莫瑶，我还有温菀这个乖孩子呢。”
“当年她可是以为你出事了才被我骗走的，虽然很蠢，但心里可一直都装着你，在被我下蛊之后可都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不肯就范，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想来是个温柔体贴的妹妹呢。”
林妍咬紧了牙，一剑朝着他劈去。
魏悯却拉过一边的莫瑶挡到前面，让她不得不生生改了方向，只在莫瑶身上留下一道浅痕。
“什么温柔体贴，林妍她也配，以前是我瞎了眼，你林妍什么玩意也想让我喊姐姐？”温菀骂道。
她讲这些话的时候五官扭曲，面容狰狞，竟有几分神似魏悯。
一点也看不出从前的模样，每次见到林妍都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
“姐姐，在我心里，你才是神。”
“我只信你。”
耳畔边，似乎又传来了温菀声音，遥远而不可及。
这无疑是林妍心里深埋着的一个记忆片段，极力想忘却……却无法释怀。
魏悯见她有所松懈，瞅准时机立刻拿着尖锐的刀刺向了她。
林妍堪堪躲过，因为自己的动作腹部的疼痛让她更难发挥实力了，她知道魏悯必定会做好万全准备才出面，但没想到他直接将莫瑶制作成了这种不要命的傀儡。
之前魏悯可还没有这种能力，看来这些年他的蛊术精进了不少。
她的手死按在腹部，半跪在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喘着气在呼吸。
实在是太痛了。
肚子里好像有刀在绞动一样。
腿部有温热的液体蜿蜒流下，染红了衣袍，是血的味道。
“林妍，撑不住了吧？嗬嗬嗬…我无法给你下药，但你总不能在这里一直憋着气，怎么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亡的感觉舒服吗？”
“你是我蛊虫最完美的寄宿者，在你这具完美的身体不应该再出现其他东西，这孽种流了也好，省得我后面再帮你打胎了。”
魏悯满意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就是要这个孽种死，别坏了这具完美的身体。
他一步步朝着林妍走近，温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露出了和他一样得意的笑容。
一个檀木盒子出现在魏悯手上，一打开，里面是个黑黢黢的千足虫。
“不需要那些外来的药物辅助，我一样可以给你下蛊。”
因为林妍此时正是虚弱之时，完全可以直接下蛊。
魏悯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