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儿愣住。
林清柏继续解释道：“宋霁不出面化解她的执念，她是不会罢休的。所以我让她原本的复活术变成了招魂术，只要宋霁有一缕残魂尚在，他就会过去。”
林妍儿哑然。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不觉得后悔吗？”
林清柏：“什么？”
林妍儿：“后悔曾经喜欢过我师父。”
林清柏却笑了。
他走过去打开窗户，指着外面的云道：“她曾经也像那天上的云，我只能看着，无法触摸，一次偶然的机会，云落到了我手心，我自私的拥有了一段时间，哪怕她不属于我。”
“至于后不后悔？我也说不上来，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握住那不小心落到我手心的云。”
“你师父她……其实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林妍儿：“……”
“一切不过都是因果循环罢了。”林清柏目光暗淡了下来，“你要是真的想去见她和馒头，穿好衣服和鞋子再过去吧，他们就在离这不远处的一片竹林。”
竹林？
林妍儿一下子知道是哪里了。
之前她还在那片竹林遭到过人袭击，差点死掉，还怀疑过那个袭击自己的人是阮白妤，要不就是阮白妤故意喊的人。
因为那片竹林只有师父的令牌才能进，而阮白妤是除了她以外，唯一拥有令牌的人。
现在看来，之前那个打伤自己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师父，因为林妍儿之前在魔渊那潜入阮白妤意识时并没有看到她干过什么坏事。
“谢谢。”
林妍儿朝林清柏道了谢。
她迅速穿起衣服鞋子，正打算开门去找馒头时，她听到了身后传来林清柏的声音。
“你的女儿和你小时候一样漂亮，你等会带馒头回来的时候，她应该也吃完奶了。”
“我把她抱到这，你可以看看。”
林妍儿打开门，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抬腿走了出去。
这里距竹林确实不远。
林妍儿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她走进之前在竹林那边发现的一处山洞，还没走进去她就听到了师父一声不甘的吼声。
“不————”
这是怎么了？
她快走了进去，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了。
“我当年不是为了救你才过去的，我是为了救所有被困在那受苦的人……”
“如果我没有遇到铃儿，我也不会对你产生感情……”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强求的感情，真的值得吗？我记得你之前长得挺漂亮的……”
是宋霁的声音。
林妍儿走到最深处，看到了一个背对着自己颓坐在地的黑衣人，以及正好和自己面对面的宋霁残魂。
宋霁飘在半空，身体是半透明的。
他在见到林妍儿的时候，微笑着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