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宋霁交代完后就迫不及待地溜了。
他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挖苦宋淮书的话：“别在外丢我的脸，我丢不起这个人。”
宋淮书：“……”
在目送宋霁消失后，他收拾收拾东西，没几天就去了凤翎宗。
这便是宋淮书的来历。
而宋淮书在进入凤翎宗不久，遇到了林妍儿，觉得她是个十分高傲且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一直不太愿意与她过于接触……
直到结束，林妍儿还没有动作。
因为她想到了宋霁当时在湖中幻境里对自己说的话。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亏欠这孩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才想请你帮我这个忙，别让他误入歧途。”
“如果连你也阻止不了他的魔化，麻烦你把他骗到灵泉那，然后杀了他。”
原来宋霁不止对自己说过这种话，他还对宋淮书这样说过。
是为了天下苍生放弃馒头吗？
可馒头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什么都不知道，很傻很好骗的，为什么要杀他呢？
林妍儿能理解宋霁的担忧，他也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不到最后魔化的地步，没人会杀馒头。
只是对馒头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
林妍儿在这里多留了一会儿，看着里面的宋霁，轻声道：“你在教导宋淮书的时候，应该经常想起馒头吧。”
不然以宋霁的行事风格，不可能让宋淮书这种毛头小子察觉到他有个儿子。
宋淮书应该也清楚宋霁心里是放不下那个孩子的，也明白宋霁的遗憾，所以才会在进入凤翎宗后，时不时就去外面打听那个孩子的下落。
在明白馒头是宋霁口中的那个儿子后，他才想教馒头修仙，算是想变相帮宋霁弥补一些遗憾吧。
之前没想通的事，在此时都有了答案。
唯一让林妍儿心里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这两人对自己的看法。
于是她又去了江绾儿和李卿尘那边，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这两人也觉得自己不好相处，但因为这两人都是林清柏养大的，所以心里对她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且有意思的是，林清柏是先养的江绾儿，后养的李卿尘，养江绾儿的时候正是发现林妍儿被江映雪偷偷抱走后的几天。
可林清柏却从未在这两人面前提过自己有一个女儿，只是夸凤翎宗宗主养大的那个徒弟很漂亮很厉害，还让他们两个日后见到了照顾一下她。
“谁稀罕你的关心。”
林妍儿离开这两人的意识海，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因为看这四个人的经历想法拼凑出来的真相，养大自己的师父才是那个真正抛弃自己的人，反而是自己不喜欢的林清柏，他不是不想养自己，是不想和师父抢孩子。
可师父她这些年确实对自己很好。
林妍儿对她恨不起来，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