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昨日之事,又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
今日是要和慕卿尘一起去外城见百姓请示神谕,是一场难得一见的古代大型活动。
这样的场面,应该被记录下来,这样的场面应该会给她这个现代人一点点震撼吧。
她忽然就想起了陪在她身边的父亲,他是最爱记录世间万物的人,他热爱自然,但是对于这样的场面也不会不感兴趣。
她想着,忽地懊恼起来,忘记带铅笔过来了,昨天睡觉前本来想带的,这样的场面一定不容错过。
想着,她起身穿好鞋袜,有些忐忑的打开卧室门,颇有几分谨慎小心往外走去。
闻纠这个时候应该在蹲马步吧。
走到门口,她看到了正在蹲马步的闻纠,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身边站着昨日那个男人,她并不知晓他的名字,但是却知道他是操控春雪的人。
与之前和她一起训练不同,闻纠的这个马步更标准,更严苛。
他的大腿上放着一排圆滚滚的小豆子,看架势是只要闻纠微微上抬身躯,豆子就会顺着腿滚落。
而那个男人就拿着一个一指宽的竹条站在一旁,闻纠微微侧头看向乔诗年时大腿微微有些抖动,豆子就立刻滚落。
紧接着两声听着就很疼的竹条接触皮肉的声音就在闻纠小腿上响起。
闻纠吸了一口气,压低了身子不去看乔诗年,他的额头早有汗珠滚落,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片。
“今早你去哪了?”余昶明转身看向乔诗年,他的目光充满压迫感。
乔诗年没来由的就觉得害怕,但是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走着轻快的步伐到闻纠面前询问道:“他是谁呀?能留吗?”
“余昶明,我妈的旧情人,暂时能留的。”闻纠开口说道,说完后又说:“姐姐,差不多可以准备吃饭了,先整理好你头发吧。”
“哦,我感觉气氛不对,不敢叫人进来帮我梳头。”乔诗年苦恼的摊摊手,“算了,下次我剪个寸头,然后戴头套吧,方便。”
对于乔诗年和闻纠对自己的无视,余昶明倒是没有急着跳脚,他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乔诗年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盯着我的后背,我感觉好恶心啊。”乔诗年微微一抖转身看向余昶明,笑着说道:“你好,我叫乔诗年,以后咱们也算是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了,我感觉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喜欢你。咱俩就当对方不存在吧,和平相处。”
余昶明不屑,他轻蔑的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和平相处?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我不杀你已经是仁慈。你若在我面前蹦跶,哪一天失手打死你,那也只能是你倒霉,所以奉劝你最好离我远点,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避着些。”
他这话轻狂傲慢,语气中对乔诗年的鄙夷和不屑几乎要凝为实质。
乔诗年挑眉,看向微笑望着她的闻纠,缓缓开口:“你当这是茅厕,我非要避开你?好吧,就算你是坨大的,这就这么,怎么避都有味,我又不能戴口罩。”
余昶明皱着眉,十几秒之后才知道乔诗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间黑了脸:“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