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用膳时,两人谁也没提昨夜相遇之事。
乔诗年一如既往,只是在想要离开的时候被慕卿尘给拦住。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功夫能不能防身?我帮你看看。”
刚说完告辞不用送的乔诗年反应两秒后转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裙角:“谢谢啦,那我就不客气啦。”这话她说的极为没底气。
她对自己所学其实很没有信心,此刻就像是拉着一个王爷陪她胡闹。
有点失分寸。
但这是一种资源,一种比她去武馆找人安全得多的资源,这两日慕卿尘对她的行为举止让她明白他对她有了不同寻常的情谊。
这种偏爱,这种袒护,她只觉得消受,却又不得不用上。
没有什么比命重要,没有什么比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经验重要,没有什么比她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未来走向的意愿更重要。
她不想一直活在惊恐里,她不想让自己麻木的看着有人不断在她眼前死去。
她想只要在这个世界一天,就要将这个世界一点点改造成她所在的国家那样安全。
想到那从高台坠落的人,其实她伸手了,只是在伸手的那一瞬克制住自己的想要救他的心,对于要杀自己的人,她不能手软。
她不能只让别人为她承担杀戮的罪孽,她想要的一切也需要她自己出手,前路充满荆棘,她不能总是站在别人身后,依靠别人双手染血拨开荆棘,她要自己也历经疼痛,属于自己的罪孽不应由别人承担。
慕卿尘也不算轻松避开乔诗年的袭击,对于乔诗年的每一次动作,他都感到陌生和不适应,很难受,卡在他最顺畅的动作上。
看着乔诗年用陌生的招式来和他比武,虽然总的来说时很轻松胜出,但偶尔的节点让人很难受,若是乔诗年的力量再强一些,或者那种古怪的招式再多一些,他可能还会再难受些。
乔诗年喘着气看着颇为轻松的慕卿尘,她有些沮丧,果然是她太弱。明明之前看柯玲她们对练时,那种分分钟让人住进医院的招式很有杀伤力,在她这勉强能应付昨日那样一个普通的男性。
若是和余昶明真起正面冲突,那她还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蚂蚁。
余昶明这个时候来其实挺好的,一点都不晚,至少闻纠不用再受她这个平庸老师的误导。
午饭时,乔诗年有些心事重重。
慕卿尘试着放下碗筷和她说道:“你的功夫其实还挺厉害,对付普通人是有余力的。若是遇到习武之人,你则是需要避让。”
“嗯,这个我刚和你比完就知道了。”乔诗年扒拉着饭,很是勉强的对慕卿尘笑了笑,“谢谢你愿意陪我胡闹,无以为报,以后若不触及原则和政治立场上的事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慕卿尘不明白,却也点着头,“你若真心想要学功夫,以后出宫住时,我教你。”
“哈哈,你还记得啊。”乔诗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随后说道:“谢谢你的好意,等以后想要出宫再说吧。”
乔诗年忽然想起,自己还要独立在外经营,一想到这里顿时间觉得头痛无比,迅扒拉了饭菜,她起身:“感谢招待,我就回去了,拜!”
“莫阳。”慕卿尘看着乔诗年决然离开的背影,他说道:“将她安全送回去。”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