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赶紧跑过去把两人拉开,“小兰你做甚呢?好好的俩人怎么吵上了?”
虽然说知道故事里头小茧就是老祖宗的继女,老祖宗也没怎么受过这位继女的供养,让李茹来选,肯定不会再跟故事里头那样,吃力不讨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但说起来,小茧她达倒不坏,小茧这会还是小闺女,也没必要就因此不来往,所以小兰跟小茧常常一起耍,李茹也没干涉过。
小兰气呼呼地冲着小茧翻白眼,指着她直叫,“谁叫她瞎说八道!我再不搭理她了!”
小茧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回话,“我才没瞎说!就是你小气!俺婶婶愿意就行!”
这后半句一出,李茹忽然觉得有点不妙,赶紧把两个闺女都拎回到院里,把院门一关,细细再问。
“小茧,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婶婶,我听红霞姨说,让给你和俺达说媒,要是成了,俺就能跟小兰和绵花一样叫你娘了?”
小茧看着李茹,两只眼都能放出光来。
小茧家虽然只有她一个闺女,但是她娘长期生病,也没精力管她,这闺女看着就邋遢,头发早晚毛不烘烘,衣裳经常脏不拉叽,破了洞好长时间也没人补。
她娘这会儿没了,小茧就更邋遢了。
她身上穿的可能是她娘的旧衣裳,袖子一边挽着,一边拖下来,衣裳膀子快拖到了胳膊肘,还不知道在哪挂了下,本来旧衣裳就脆,下摆破了老长一个大口子,看着不比讨饭的闺女强到哪里去了。
“来,来,小茧,把衣裳脱下来,让婶婶给补补。”
李茹态度温和,取了针线和刀剪,把小茧身上的那件旧衣裳给修补好,还把袖口和肩膀这些地方都给折起来些,李茹的手工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比不做强得多,再穿回小茧身上,立马显得利索了不少,小茧两眼亮亮的看着李茹,李茹取了梳子篦子,给小茧也梳好了头发,小兰一直站在旁边瞪着小茧,气鼓鼓的,想说话又憋了回去。
“小兰,你去跟绵花到菜地浇水去!”
看到小兰被支走了,小茧咧开大大的笑容。
“婶婶?你什么时候当俺娘啊?”
李茹摸摸小茧的头发,笑着摇摇头,“小茧,我是婶婶啊,不是娘。”
“那你跟俺达结婚,不就是娘了吗?”
小茧急了,拉着李茹的袖口直问。
“结婚可不是说结就结呢,你还小呢,不懂。”
李茹笑眯眯地,看小茧快哭了,就安慰,“小茧别哭,虽然我不是你娘,可是婶婶也能帮你缝衣裳梳头发呀?叫婶婶不是一样么?”
小茧眨眨眼,摸摸自己身上的衣裳,再摸摸自己梳齐整还扎了根红头绳的小辫子,想想好像也是,就点了点脑袋。
成功地把小茧给忽悠得高高兴兴地走出院门的李茹,在心里不动声色地松了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