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把她拉到一边,问道:
“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我也不知道啊。这两天,好奇怪!已有两拨人,不知道从哪得知我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我。翻来覆去的,问我,妈妈有没有和我说些什么,还说是要来看望我妈,被我拒绝了。有点莫名其妙。”
周进心里更疑惑了。佳密妈妈,一个劳改释放犯,这么多人找她干什么呢?
当真是感情深厚到这一步了?
除非是,她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秘密,多半是与财富有关!
毕竟,她被捕前,是厂里的会计,又很得一把手厂长的赏识。
“哥,这手机号码不能用了,你有空帮我去重新办一张电话卡。”
佳密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无可奈何地说道。
“好的。”
周进答应道。
却说那天,佳密的舅舅单桂生把她妈妈送到运江,交给了外甥女后,立即逃离,生怕粘在手上一样。
当天回到家,两口子都为甩掉了姐姐这个包袱,而大松了一口气。谁曾想,第二天,就有人找到自己家里来了。
这个人,自称是单玮璇,也是佳密的妈妈原来的单位,胶省保险设备厂的同事。听闻单玮璇出狱了,就特意找了过来。一是探望,二是有些事情,要与单玮璇详谈。
看到人家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单桂生两口子,热情接待了他。
这才得知,保险设备厂倒闭后,已经改制卖给了私人。来者,就是股东之一,姓窦,是原来厂里分管技术和生产的副厂长。
窦总和其他几个人,接管了原来的保险设备厂,在此基础上,成立了新的保险设备公司,继承了原先厂里的债权债务。
“窦总,我姐她身体不好,鼻咽癌,可能治不好,现在只剩下了半条命,根据她的要求,我把她送到她姑娘那里去了。你找她恐怕也没什么用。”
单桂生告诉他说。
“唉,那可是一千四百多万啊,当初保险设备厂,也就是因为这个款收不回来,资金链断裂,才破产的。这个债权,现在转到了我们手上。我们已经得到消息,说是这笔钱,其实是被你姐她扣下了,不管是真是假,我总得要弄清楚了吧!”
窦总叹了一口气说道。
“窦总,你别说笑话了。我姐坐了五年的牢,现在身无分文,她怎么可能会贪下这笔钱呢?真贪下这笔钱,那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怎么可能只坐五年牢呢?”
单桂生到底还是维护姐姐的。
“唉,我跟你也说不清。确实是有人掉脑袋了,不过,那是厂长。麻烦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姐?”
单桂生拗不过他,看在人家带来了那么多礼品的份上,就把外甥女张佳密的电话告诉了他。
窦总离去后,单桂生两口子一合计,顿时惊掉了下巴。
“桂生,你说,这一千四百多万,会不会真在你姐手上?”
“怎么可能?她得了这种病,如果有这笔钱,不会拿出来看啊?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你当她傻啊?”
“如果她知道,这种病,哪怕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根本看不好呢?”
单桂生沉默了。
“那个窦总说,一千四百多万,我相信,厂长不可能一个人全拿走。但是,你姐是经手人,怎么着也能拿个一小半吧,哪怕就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也不得了了。再说了,那厂长跟你姐的关系,不是明摆着的嘛?你姐夫张鸿俊为什么要和她离婚?我相信,这笔钱,很有可能还是在你姐手上,至少有一半,不然,人家窦总,怎么会特意为这件事找上门来呢?”
妇人分析道。
单桂生一拍大腿,对啊,随即又埋怨起妇人来。
“多怪你啊!我姐回来后,你给过她一次好脸色吗?”
“别说那个没用的,我们现在再找过去啊!你们是姐弟,一母同胞,她如果有钱,怎么也得分你一点吧?走,下午就去买票,咱们一起去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