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江君亦是回来拿衣服的,徐君琳上楼,进了江君亦的房间,很快就用行李箱装了一箱子衣服,亲自拎下来。
眼看着徐君琳越走越近,江君亦牵着苗叮当的手,也越来越紧。
徐君琳把行李箱放在江君亦的面前,笑容温和的说,“你嫌懒得换鞋,妈妈帮你收拾了下,要是有什么不够的,就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我让人送过去。”
正巧这个时候,江君亦的父亲江城海走了下来。
如果说徐君琳对江君亦是厌恶,看着就心烦,会忍不住恶言相向的话,那江君亦的父亲江城海,则是对自己儿子的完全冷漠。仿佛就当时没有这个儿子一般,自从小时候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江君亦说过话。
可今天,江城海不但朝江君亦走来,还主动说话了!
“君亦,回来了?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声?至少让司机去接你。”江城海似乎天生面瘫,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语气听上去还算温和的样子。
苗叮当或许不知道,可江君亦却十分清楚。
虽然每次都有司机接送,可这只是因为“江家的面子”的需要。
江家的儿子,不管曾给江家的人带来多少的羞♂辱,可毕竟是江家的人,出入任何场合,怎么可以没有司机?
所以每次江君亦需要回家、或是去什么地方的时候,都是自己联络那位司机大叔的。
江城海对他不闻不问,什么时候说过要打电话回家、让人接送什么的了?!
江君亦觉得恐怖得不行!这比骂他、甚至是打他,还要来得可怕!
这不是他的父母!
江君亦紧拽着苗叮当的手,急躁的低吼,“我要走了!叮当!我们该走了!”
察觉到江君亦不对劲,苗叮当也不敢久留,只能匆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我和江君亦先走了,打扰你们了。”
徐君琳笑容温和道,“这孩子,说什么呢,怎么会是打扰呢?你特地陪君亦回来一趟,也很辛苦的呀?这次是我们招待不周,欢迎下次再来,到时候还请一定要赏脸留下来吃个饭才好呢。”
苗叮当不知道这是被做了什么,一时之间也没有敢随便答应。
江城海说,“都这么晚了,你们是怎么来的?不如我开车送你们回学校吧?”
江君亦一听,更加急躁了!
他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都在拉着苗叮当走!
苗叮当只能讪笑着说,“没事儿的,我们是坐车来的,伯父伯母不用送了,再见。”
看江君亦这么急着要走的模样,徐君琳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嗯,菲特斯学院的管理制度非常严格,晚归不好,你们快去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嗯嗯,不好意思,再见。”
苗叮当只手拎起几公斤重的行李箱,跟着江君亦跑出了家门。
一边跑,江君亦还一边低声的呢喃着。
“疯了……一定是疯了……他们不可能会这么和我说话的……他们一定是疯了!叮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