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振不放手,公主便一口咬在江振的右肩上,疼得江振叫唤起来。
江振的左手捂着右肩,得了空,浅黛将公主护在身后,赔笑道:“驸马爷,您今夜还是去别处歇吧。我们殿下病着,你也瞧见了,仔细她再伤了你。”
浅黛说完,回身看一眼公主,正巧看见公主龇起满口白牙,朝江振所在的方向做鬼脸。
“我是殿下的夫君,她嫁我,我自当担起看护之责。”
江振尚无要走的心思,他放下捂着肩膀的手,忍痛含笑道:“殿下总要由我看护,倒不如自今夜起。”
“你放开本公主!”
江振绕到浅黛身后,作势要将公主拉到自己身边,公主不依,转身便跑到甘棠身后,又如受惊的小犬般,朝江振做出一副警惕性极高、报复心极强的神态。
“殿下,我是你的夫君,何必躲我。”
江振的胜负欲早被公主点燃,他今夜需要一个和公主独处的机会,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公主还得多加试探。
有两个宫娥在,这公主要演戏可太过便宜,须得将她们分开。
这公主要是真疯,自己在外人面前扮演好丈夫便是,至于在府里,那还不是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
但,要是这公主是假疯,自己可得另做打算。
“坏人!坏人!”
“驸马爷这又是何必,我家殿下总要慢慢适应,逼她做什么。”
江振不依不饶,李嬅便在婚房内四处跑,跑得桌椅倒地,果子杯盘乱作一团,甘棠很看不过意。
甘棠一面扶住险些倒地的花烛,一面在心里直嚷嚷。
她自然不是心烦不好打扫,而是心烦姓江的难缠。
“我会看护公主,洞房花烛夜,二位姑娘请准允我与殿下培养夫妻感情。”江振越发觉得甘棠与浅黛碍事,出言道。
没了两个宫娥的护佑,他倒要看看那疯女人还能躲到何处去。
“驸马爷!”
梨花木门再次被开启,这回走进来的是郭文龙与三个家丁。
郭文龙原本一直在外头守着,听见屋内动静太大,他实在忍不住才带人进来瞧瞧。
“坏人!坏人!一群坏人!”
霎时进来许多男子,公主吓得如惊弓之鸟,慌慌张张跑到浅黛身后。
“大胆!殿下寝阁,岂容尔等放肆!”甘棠将捡起的首饰尽数收好,随后两步并作一步拦在公主与浅黛身前。
“你们还不出去,谁许你们擅自进来。”
被下人看见自己新婚夜追逐疯女人的狼狈样,江振很觉难堪。
“公主殿下,驸马爷,您二人和和气气地才好呀。”郭文龙将满屋狼藉看在眼里,他欲将驸马劝出去,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唉哟,娘嘞,我的驸马爷,府里进刺客了不成。”管家婆子也闻声而来,身后跟着四五个府里的婢女。
公主躲江振时曾扯过挂在房梁上的大红幔帐,好巧不巧,门口的那片大红绸缎早不掉晚不掉,偏生在管家婆子吼叫着进来时掉将下来。也不知是管家婆子嗓音太过洪亮,还是恰好吹来一阵风的缘故。
“我的娘嘞,我的老腰,这叫什么事!”
管家婆子与四五个婢女被那绸缎包裹住,因被绸缎遮住视线,身宽体胖的管家婆子不幸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