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人!坏人!”瓷盘的破碎声激起公主的哭喊声,她推了江振一把,随后蹲在地上要挽救樱桃。
“殿下,碰不得,仔细划破手,快起。”
浅黛反应迅速,立时便要从腰后将公主抱起来,甘棠生怕公主乱舞的手碰到碎瓷片,连忙伸脚将之扫得远些。
“坏人!还我樱桃,还我樱桃!”
甘棠正赶到门口吩咐如儿、芬儿进来打扫,她身后传来公主的哭喊声。
甘棠绕回山水折屏后的内间,看见她家公主将双手捏成拳头,一个劲朝江振打去。
只是,一个柔弱的“疯子”又岂能打赢身为将军的男子,“疯子”的攻击于将军而言不过是小鸡啄米。
将军很快捉住公主的双臂,公主使尽浑身气力也挣脱不开。
“夫人,你玩够便歇歇吧,总是这般,有意思么?”
纵然甘棠、浅黛在一旁瞪着,进屋内收拾碎瓷片的如儿与芬儿也不时回头偷看,彼时的江振也已无所避讳。
他面色阴厉,公主白皙柔软的手臂被他捏得发红发青。
“快放开我家殿下!”
“驸马爷这是做什么!”
浅黛与甘棠一左一右去掰江振的手时,公主也用她的双脚不断往江振的脚杆上踢去,江振混若坚韧铜像。
不单是掰他手臂的两个女子奈何不得他,便是公主使劲浑身解数,他也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连动也不动一下。
“夫人,我这般叫你,你定然恶心极了吧?”
江振厌恶地撇了公主一眼,见公主仍在挣扎,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嫁的人是谁,他已经死了,死得那叫一个惨,我杀的,你可欢喜?”
“你杀了巧屏,我也杀了你最爱的人,你我算是两不相欠。”
江振倏然大笑起来,那笑容近乎癫狂,“日后,你我就这般两相生厌地过下去吧,你想一直装疯卖傻也由你,只是日后,愿你过得生不如死。”
“好歹夫妻一场,什么叫生不如死,驸马在说些什么!”
“驸马快放开我家殿下。”
江振根本听不进浅黛与甘棠的劝说,公主挣脱不开,急得狠狠咬在江振的左手上,江振总算疼得松了手。
“让你欺负嬅儿,嬅儿讨厌你!”公主唇边满是血渍,那是她的战利品,她的目光中仿佛有着来自地狱的凄厉。
“让你装!”江振一巴掌甩在公主脸上,公主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
“我家殿下神志不清,驸马只怕也快了。”公主跌倒之时,额头差一厘便撞在桌上,桌上茶杯晃得滚落在地。若非方才浅黛扑到公主额前护着,后果不堪设想。
“你离殿下远些!”
“好狗,你当她还是当日的定华!”甘棠护在浅黛与公主身前,江振一把将之推开,顺便转头对收拾完碎瓷片后被吓得站在另一头发抖的如儿与芬儿吼道:“还不滚出去!”
如儿与芬儿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她二人行个礼,立马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二人未走几步,江振又恶狠狠地道:“今日芳芷阁风平浪静,公主平安喜乐,若老子在外头听见什么,你二人拿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