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公主卧房,走到桌旁,江振放下公主,公主坐下,他才从郭文龙手中接过糖葫芦,一串还有油纸包裹的便放桌上,另一串则递到公主手中。
看着公主喜滋滋吃起来,他也陪公主坐下,又招手命郭文龙与如儿她们退出去,只留甘棠与浅黛在屋内服侍。
“公主与丽妃本无多少来往,今日如何会来此处?”甘棠为公主倒完茶水,又给江振倒,江振问。
“丽妃娘娘带了些宫里的点心,是来看望公主。”倒完茶,甘棠将鸟头茶壶放回桌上的托盘,说道。
江振拿起茶杯,却并不急着喝,他看着茶水中甘棠的倒影,“只是来看望公主,何以将古管家他们都遣出去?”
“许是娘娘嫌闷热。”站在公主身后服侍的浅黛接话。
“嫌闷热,何不在宫中好生休养?”江振站起身,走到公主面前,替公主将衣袖挽得高些,“糖浆滴到衣袖上可不好,为夫代夫人挽一挽。”
“好。”公主仰头看着江振傻笑,江振回以一笑。
听江振的语气,怕是并不好再糊弄,浅黛道:“驸马,丽妃娘娘来问公主玉玺的下落。”
“玉玺?”江振凌厉的眉宇微颤了颤,“公主说什么?”
浅黛迟疑,甘棠代浅黛答话:“我家殿下能说什么,人家与她说东她扯西,人家问她玉在何处,她就和人家说如何下河捞鱼。人家叫她好好想想,她便说虾也好吃。”
“她呀,就知道个吃。”江振蹲下身,温柔地看着公主的吃相。
“做什么看着嬅儿,你要抢嬅儿的糖葫芦吗?”公主含了一个糖果子在嘴里,警戒地将剩下的半串藏到身后。
“为夫不吃,为夫是觉着夫人好看,想多看看。”
听完江振的解释,公主朝江振眨眨眼,又将糖葫芦拿回身前吃起来。
看着江振不再有问那丽妃说过什么的意思,浅黛仍是犹疑不定,甘棠却暗暗舒了一口气。
殿下先前说过不许将她骗丽妃去宪陵之事说给别人听,尤其不可说给江振听,这回,她可算是圆满完成殿下嘱托。
话说,她最近总觉着浅黛与殿下怪怪的,若是以往,殿下说有所吩咐,浅黛立即就照做,而今日,江振问起,浅黛为何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夫人,你这脸,还疼吗?”公主受伤的半张脸虽有了起色,却仍未恢复如初,江振伸手要去摸,公主躲开,江振又问道。
“疼,也不疼。”公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江振不解,“这话是怎么说?”
“有好吃的,就不疼。”公主的眼睛不停地瞟向桌上的糖葫芦,江振明白了公主的意思,他笑道:“糖葫芦吃多了,对伤处不好,晚些再吃也不迟。过些日子,为夫带夫人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