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是定华长公主殿下,她还能是谁?连这么点判断之力都没有,我如何做你们的馆主!”
“你们也别在那儿唧唧歪歪的,做了长公主的护卫,别说是月银,干得好,往后还少得点好处?”
“现在可不是你们挑殿下,而是殿下挑你们,殿下能否看上你们,那还两说呢!殿下今日亲自前来,那是给你们机会,你们要是武功不济,那也是你们的命!”
“馆主,我愿意一试。”
“馆主,我也愿意!”
“馆主!我要报名。”
公孙馆主说完,人群中有人头一个要参加比试,继而,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参与比试的情绪很是高涨。
……
林玉嫦每日做完教书先生留的课业,便跟着秦子城习画,她为人灵巧,有悟性,笔下线条越来越稳,着色也越来越匀称,秦子城时常夸她来日画功必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她总是自谦,说自己比木羽哥哥画得差远了。
这日,因忘了背诵教书先生留的诗篇,教书先生便罚林玉嫦抄书,林玉嫦抄完十遍便已将近哺时,她略歇了歇,就吩咐下人将桌子抬到屋檐下,秦子城在旁指导,她照着花坛中的虞美人作画。
画了两三幅画,她总是不满意,她画到第四幅画,秦子城正与她说调和颜色时的注意事项,便有小丫鬟来禀报说老爷传她去用晚膳。
父女二人总是一道用膳,林玉嫦又一向听父亲的话,她只好让丫鬟收了画纸,动身到膳厅去。
林信让家仆收拾出一处客房,作为秦子城专门的住处,秦子城就是在自己的住处吃饭。吃完饭他等了半个时辰,天色完全黑下来,林玉嫦还未出现,他便自己坐在房顶上仰望星空。
明日,他就要去杨府了,但愿一切顺利。
他重返晟京,本就是为了报仇。
他化名木羽做林玉嫦的画师兼保镖,潜伏在林家,本就是要查清一些旧事,取一些人的性命。
明日他定要好好发挥,他与那位杨家大公子需进一步交往,接近了杨家大公子,下一步,他就可以接近御史大夫杨新觉。
“木羽哥哥,木羽哥哥。”
“小姐,你找我?”
林玉嫦提着灯笼来到木羽的住处,她左顾右盼也没发现木羽在房顶上,木羽敏捷地跳下房顶,出现在林玉嫦面前。
“木羽哥哥,你明日要去为杨公子的夫人画像呀?”
“是,杨府送了帖子来。”
“你长得英俊潇洒,明日还要戴面具吗?”
“是,我不想过多的人看见我的脸,我不想再有人用我失忆之事利用我。”
林玉嫦叹了叹,“那行吧。”
两人坐在屋外的石凳上,林玉嫦生怕被人听见似地,声音小了许多,“木羽哥哥,你还记得游园会那个很好看的公主吗?就是那位得了失心疯的公主。”
秦子城的手抓皱膝盖前的衣料,他强撑着一笑,“小姐为何提起她?”
“我陪父亲在府里消食散步,我听见有人说,那位公主受了驸马的刺激,恢复神智了,今日她还出现在武馆。”
林玉嫦的声音愈加小,父亲告诫她不可私议皇族,如果不是她忍不住,她连木羽哥哥也不告诉。
“什么刺激?”秦子城眉心一皱,忙问。
“我也不知道,我才听见几句,父亲就让他们闭嘴。”
林玉嫦垂头丧气,“还真是好奇,我问父亲,父亲也不说。听说那位公主疯了好些年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能让她一下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