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禁足的消息民间都传开了,属下想着情势要不好,拼了这条命也要救你出去。”
“救本宫出去?”
李嬅无奈一笑,操着闲来玩笑的语气问:“就凭你,还有你带来的同伴,你就想救本宫出去?离开公主府以后呢?”
“殿下,属下带来的另一个兄弟,也是您的暗卫。今夜只有我们二人来,属下是不敢贸然动用过多兄弟,属下想先来问问您的意思。离开公主府后,先委屈您藏在属下家中,找到机会,属下们就护送您出城,先保住性命再说。”
“还说不敢贸然行动,你人来了,可不就是贸然行动。”
“殿下,属下绝对忠诚于您,今夜是事急从权。”
“好了,起来吧,陪本宫喝杯茶。”蒙鸟跪地请罪,李嬅搀扶蒙鸟。
李嬅一定要蒙鸟在窗下的茶案上与她对坐,蒙鸟先是不敢,李嬅皱眉,他才坐下。
李嬅倒了两杯茶,蒙鸟不敢先动,李嬅端着茶盏轻轻晃了晃,抿了一口茶,“好在,现在公主府的侍卫大多由本宫掌控,否则,你如此冒险,我也不敢用你了。”
“殿下,老殿下走后,您就是我们这些人的首领,您不能不用属下啊。”
蒙鸟一着急,又要退后跪下,李嬅道:“在我除掉驸马之前,这种事,不要再有第二回。”
蒙鸟将信将疑地坐回李嬅对面,李嬅拿起风瑾留在花几上的折扇,扇尾打在茶几上,“本宫本不想伤你,事已至此,你们只能挨一顿板子了。”
蒙鸟瞪大眼睛,想不通他只是来关心公主的安危,公主为什么要打他。
“不是本宫府里的人打你,是本宫会让人带你们去京兆府,由京兆府的人打你板子。”
李嬅无需细看蒙鸟的眼神,也知道蒙鸟在想什么,她将扇子放在茶几上,“王侯公主的府邸进了刺客、盗贼,送到京兆府查办,是有先例的。齐统领自是会警告侍卫们莫要乱嚼舌根,人心难测,一批批清理,难保没有藏得深的漏网之鱼。本宫令外界相信你是盗贼,你吃些小苦头,便不必吃大苦头。如若不然,暴君近段时日很忌惮本宫身后有什么势力,暴君派兵剿灭你和你的其他兄弟们,本宫也很难救你们。”
“殿下用心良苦,属下真是蠢猪,还要殿下费心解释。”
蒙鸟理解了李嬅的意思,李嬅又道:“你来都来了,也不能让你白走一趟。你们这支暗卫究竟有多少实力,本宫还不清楚。比如说,你今夜行迹败露,让本宫手下的小侍卫拿住了。”
“殿下,我们是老殿下精挑细选出来的,今夜是失误,有只虫子爬到我那小兄弟鼻子上,他打了个喷嚏,这才有了意外。”
李嬅浅笑,“那好,这一去,我要你帮我绑一个人来,谨慎些,不可被人拿住。事成,将你的成果迷晕,装成卖菜的小商贩,替本宫运进来,到时,齐峰会接应你。”
“请殿下明示。”
李嬅纤纤五指一弯,蒙鸟凑近她,她与蒙鸟耳语了几句。
“你挨了打,不必自己上,吩咐其他兄弟。你手下的人若害怕,不必冒险,从此,本宫只当从没有过你们这支暗卫。”
“殿下,兄弟们都是好男儿。殿下交代的事,我们定能完成。”
“你莫急着保证,听本宫说,记住本宫与你说的每一个字。能顺利完成任务,你们就算过了考验,本宫不会亏待你们。有个意外,你们不认识本宫,清宁姑姑也从未留给本宫什么暗卫,更不是本宫叫你们去绑人。失败落难,你们别指望本宫会出手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