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就打着哈欠起床,一脸疲惫,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没睡好也就算了,差点还没起来床。
巳时末,赵就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昭狱,于介霖喝着茶调笑道“哪里的姑娘?能折腾一晚上?”
“要是姑娘就好咯。”赵就无奈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生无可恋的回道“关键不是姑娘啊。唉于哥你说,这人老做梦是咋回事呢?老弟我一宿一宿做梦,睡不好啊。”
“有事呗,事了了就睡得好了。”
赵就想想也是,看来栽赃的事拖不得啊,烦心啊。事长梦多难入眠,意乱情迷惹人怜啊!拱手朝于介霖道谢,转身一趴,先睡为敬,这一晚上确实没睡好啊。
一觉睡到申时,下班回家。先去酒楼打包了一桌酒菜,随后才晃晃悠悠的回院子。毕竟昭狱那地方,办公还行,睡觉是真的不舒服。桌子太高,太师椅也不好躺着,只能趴着,几个时辰下来,腰酸背痛,还是床舒服。
几步路,转眼就到,正想去后院舒舒服服的躺尸,没想到后院居然有人。那人见赵就回来,也不回头,只是调侃道“哟,赵大人回家了?”
“六指!”赵就惊喜道,困意被惊喜冲散,一时间神采熠熠“怎么来京城了?蜀地出事了?”
六指回过头,摆摆手无所谓道“蜀地倒是没事,我收到信,听说你去了京城,恰好有事,顺便来看看你。”
“有事?不能是鬼市没了你逃难吧?”
“奶奶的,你能不能盼我点好,你没了鬼市都还在呢。”六指二话不说接过赵就的食盒,边吃边骂,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路上没吃过饭似的。
愣了一下,赵就这才想起,这是我晚饭啊!顾不得什么礼仪,马上加入这场抢吃大战,慢点就没了!
一阵叮叮咣咣之后,赵就和六指两人看着空空如也的胖子,不约而同的放下筷子。对视一眼,笑了。
“老九啊,年纪轻轻怎么就吃这么点啊?你正长身体呢,不能亏待自己啊。”六指左手小指提着牙,右手捋着下巴为数不多的胡子。
躺在躺椅上抽着旱烟的赵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吃饱就没吃饱呗,还长身体,平常吃饱喝足不见你开口。
见赵就不开口,六指也息了调侃的意思,反倒是带着点安慰的语气“京城大,居不易。最近不太平,万事小心?”
“天下要是太平,还需要我们这些人吗?不太平才能赚钱,太平了十年有一单生意都烧高香了!”
“我说的不是天下,是京城不太平。”六指淡淡道。
赵就瞬间提起精神,盯着六指。而六指看到赵就的反应,更加疑惑,不是锦衣卫镇抚使吗?怎么跟蒙在鼓里的傻子一样?于是不解问道“你不是锦衣卫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呵,说的好听,我管昭狱的。”赵就摇摇头,无奈道“何况我就是个干脏活累活的人,别说听风,就是打雷我都听不见。”
六指微眯着眼,沉默了一会,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解释道“宁州,大同还有草原马场死了不少琢玉郎和金缕娘。据可靠消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估计不会低于一品!”
赵就皱着眉头,静静听着,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