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马县长,为了我们干部队伍的纯洁性,我多在这看守所里待几天也没有什么。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梳理一下‘村村通公路’的修建和两座大桥的修建思路!”
“那好,我走了,就不影响你的思路的梳理了!”马县长说完便站起来调皮地一笑走出了会议室。
当然,通过今晚马县长这一怒一吓,程大友是再也不敢对张云有任何的想法了。
第二天,九点半左右,梁云华便带着调查组到了清原县公安局会议室。
而这一次的副组长却是从外市请过来的一位纪委书记。
而且,梁云华不知道的是,也就在她带着调查组到了县公安局的同时,另外还有一个由省里组织的“高级调查组”已经悄无声息地进驻到了清水镇的“半坡村”。
在清原县公安局的会议室。
梁云华严肃而威严地叫把张云带过来。
一会儿,张荣就把张云带到了会议室。
看到了张云被打得一身是血并且到处淤青,梁云华也皱了皱眉,心里骂道:“江小勇,你小子要报复也不要这么报复呀。这张云毕竟还没有审问,判刑,现在他还属于一个正常的公民身份。”
看到张云一身的伤,梁云华不禁也对自己那个未来的女婿江副县长有了一些看法了。
“张云,你的伤口现在还痛吗?”在询问张云的话之前,梁云华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谋承梁阿姨的问候,我的伤头还受得住。你有什么问话就尽管问吧。”张云面无表情地淡淡地道。
“现在,不要叫我什么‘阿姨’,叫我梁书记!”梁云华突然声音大了起来。
“喔,对不起,久了,我都忘了—应该称呼你的职务!”张云轻轻一笑道。
而坐在旁边的副组长覃艳灵听了梁书记和张云的对话不禁一惊:难道这梁书记就这么爱耍官威?难道这个张云以前曾经和这个梁书记有过什么交集?
梁云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组长是从其他市来的,并且也是纪委书记。感觉得自己这样耍官威似乎不太合适,便脸一红问道:“张副镇长,我问你,你是怎样通过并以什么方式篡改了‘半坡村’应该‘享受低保老人’的花名册的名字的?”
张云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却只是“嘿嘿”一笑,戏谑地道:“梁书记,我觉得你是不是因为不满和愤怒而忘了一件最基本的事实:这个享受‘低保老人花名册’根本就不是我能接触到的!况且,退一万步说,即使我能认识到接触这个‘花名册’的人,那你也得调查一下我认识谁能够接触到这个花名册吗?再说了,我一天到晚不是工地就是项目组跑,连镇政府大院我都很少有进,说一句实话吧,对于这个‘享受低保的花名册’该那个部门包管,究竟包管在哪间办公室我都不知道,你叫我怎样去‘修改名字’哟?梁书记,我有理由怀疑,由于仇恨和不满蒙住了你的双眼,影响了你的睿智,我严重地怀疑你的智商已经是一个连八岁的小孩的智商都不到了!”张云说的话很犀利,但却是笑着说的。
张云这几句话说得逻辑性十分地强,也十分地有道理。而且,后面的语言犀利,纯粹就有嘲讽、讥笑、鄙视的意味。
梁云华当了两年多的纪委书记,这还是第一次被对手弄得来开不了口,下不来台。
她的脸憋得通红,好半天,她才突然爆发:“张云,你这个混小子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浑水摸鱼,你别想蒙混过关!”但是,她说的话毫无具体的内容,只利用一些成语来发泄。
张云又是轻蔑地“嘿嘿”一笑:“梁书记,我可没有乱说你,任何正常的人,只要用脚指头一想都会明白,这个花名册上的名单根本就不可能是我改写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那旁边坐着的副组长覃艳灵见梁云华又要发火,便轻轻一笑道:“梁书记,这个张云张副镇长说的话可不是胡说八道啊,他说的话可是经得起推敲的啊!”
她没有说“反而是你的话经不起推敲”这样的话,但是,覃艳灵的话明显就含的有那个意思。
这让梁云华心里很是不爽。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市里对张云这个小小的副镇长“犯”的事这么重视,居然还从外市借调了一个同样是“纪委书记”,同样是“女纪委书记”过来参加到她这个调查组任副组长。
这不是恶心人嘛。
她哪里知道,这是省委知道她这次带着对张云的个人成见以及报复的心理前来调查,这样势必影响调查的实际性和公正性。所以才派了一个同样是“纪委女书记”前来“助阵”,实际上就是监督她的。
“好,张云,现在这个问题我暂时不问,下面问你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梁云华气急败坏地道。
“请尽管问,尊敬的梁书记!”张云一副戏谑的笑容说道。
“张云,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半坡村’的项目的当初就说过要以‘入股’的形式来办这个承办这‘六个项目’?”梁云华突然冷冷地一笑,两眼冒着金光冷问道。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张云又是轻轻一笑道。
他这一次要戏耍一下这位自以为是的女纪委书记。
“不行!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不容回避!”梁云华突然加大了声音霸道地道。
也就在此时,另一队神秘的调查组却已经到达了“半坡村”邱镇长的侄儿邱少台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