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权突然暴怒地道:“调查?调查个卵!那个做‘假招工信息’就是咱们的张副县长,咱们的顶头上司张主任!人家可能是在破获一起案子。你去调查他吧!”
那几个临时组织起来的“调查组”的成员一听全都傻了眼——怎么我们的副县长大人会在县局里来啊?
这真是没有想到!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商业诈骗团伙的头目叫张云呢。
“走吧,滚回去!”瘫坐在梯子上的易大权这才不得不把手一挥道。
而那两个厂长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原来,上午在“望夫乡”开完“三级干部会议”后,他两个就出了乡镇府,等着自己的司机把车开过来接自己。
谁知,没有等多久,却等来了一个商务车。
上午车一到面前便下来了四个大汉,四个大汉每两人抓住一个人便把他们拽上了车上。
上车一看,钱泰富的两个儿子钱文广和钱文富也在车上。而郭家华的老婆——这个十分坚强而又妒忌心很强的女人陈国芬也在车上。
两个厂长均是大吃一惊。
钱泰富的两个儿子一见爸爸也被抓上了车,便着急地两人同时喊了一声“爸爸”!
而郭家华也惊得脱口而出:“国芬,你怎么也在这车上了?”而陈国芬听了丈夫的话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我现在只想知道两个女儿在哪里,如果他们能够把我们装去和女儿见面就好了。”
这时,坐在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嬉笑一声道:“放心吧,两个小时后你们便见得着你们的女儿了。”
就这样,公务车在高路的一个“服务区”休息了二十分钟,然后便一路狂奔,两个小时后便来到了“靖江路”七号——那个小洋楼的前面。
很快,陈国芬和郭家华便见到了女儿。
一家人全部在这里见面,既是非常的激动,也有一点悲凉的感觉。
这间豪华的房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顿时显得还是有一点拥挤了。
不一会儿,一个“蓝鼻子”的人进来了。
他望着这两个厂长和他们的家人道:“二位厂长和家人都放心,我们‘请’你们来,主要是想让你们来领略一下咱们省城的风光,看一看省城的繁华。因为你们的工作太累了。”
“你们究竟要控制我们多长的时间?”钱泰富声音很不友好地道。
“这就要看你们那位张副县长配不配合了。如果他很是配合,可能几天就行了。如果他不配合,有可能一两个月!”“蓝鼻子”一脸的笑意道。
“此话怎讲?”郭家华冷冷地问。
“如果说那个张云副县长非要想方设法地招工人,而且在十天之内又招到了一万名工人,招到工人了他还及时开工,这样的话,你们就在这里待得久了,而且,你们的日子还不会好过!”
“十天招到工人?恐怕我们的张副县长现在就已经招到了七八千名的工人了——你们怎么能够了解我们的张副县长那套方法以及体制内做事的厉害!”两个厂长都在心里冷笑起来。
“即使他在十天之内招到了工人,但是,我们这两个厂长和家人都被你们抓来了,他怎么能够开工?”钱泰富也冷冷地道。
“嘿嘿,那可不好说,看起来你们都还不了解你们这个第一副县长,他可是一个非常狡猾、非常聪明且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那“蓝鼻子”“嘿嘿”一笑说道。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们打算怎么整我们?”郭家华又问道。
“要整你们,方法多的是,咱们可以每天变着几种花样来,到时候保证能够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相信那个伟大的张副县长会不顾你们的死活而去展‘清源’的经济!好了,废话我不再和你们说了,你们都各住各间吧!”
然后,钱泰富便和两个儿子被弄到了隔壁的房间去了。
再说,市局宋时光根据县局提供的地址很快地抓捕到了两个人,一经审问,果然就是鲁百和赖长岭。
那鲁百就是在“望夫乡”站在凳子上拼命演讲抹黑“钢管厂”的“眼睛男”,那赖长岭就是在“招工处”的右边站在凳子上说“钢管厂”已经是资不抵债,劝打工的村民赶紧回去的那位“寸头男”。
到了审讯室,两个“反对组织”的骨干还想装聋作哑,不承认自己所做的坏事。
但是,很快,审讯室的屏幕上便出现了两个人演讲的画面。
两人立刻无话可说。
“说一说吧,你们或者是你们的上级把那天站在凳子上讲话的姑娘弄到哪里去了?”审讯一室的刑侦科的干警询问鲁百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管做宣传工作的。”那鲁白眼神闪烁地说。
“看来,你是不想说啰?”袁向阳冷笑了一声问。
“我真的不知道她们被关到哪里去了,你叫我怎么说?”那鲁百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
“喔,那你不知道你最好就不说。”袁向阳说完,回头对负责记录的女警笑问道:“小赵,你昨天去调查了这个鲁百是不是有一个妈在教育局工作呀?还有他的妹妹是不是在银行工作呀?这个鲁百好像也是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我想,我们把他演讲的视频到他的学校、他妹妹工作的银行,他母亲正在上班的教育局,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