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鸣冷冷一声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绷紧了神经,连一同进来的裘欢的朋友都皱了眉头。
其实,他是认识娄鸣的,只是娄鸣认不出他来,娄沁也一样。
娄鸣轻笑一声,看向跪在地上不起的人,“你不是不想死吗?好啊,给你个机会。”
待到手下将那人的家人抓来,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他留下,你可以走了。”
娄鸣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到底有哪些人,反正都是那人的家人,他无所谓。
那人三岁多点的儿子被他的妻子牢牢抱在怀里,虽然他们常常拜那人所赐受到类似的待遇,但是他们娘俩还是害怕。
娄鸣闲适的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最近心神疲惫,加上刚才看到娄沁着急上火,他有些累,走到了墙根坐在简陋的沙发里。
脏破的沙发,因为坐上去的人是娄鸣,仿佛瞬间上升到了奢华高端的地位,绽放着光芒。
就是有这么一些人,不论他身处何地,不论他身穿何物,总能不自然的散发出那种渗透骨血的魅力。
娄鸣这只蛰伏的雄狮,更是个中翘首。
“当然,如果你想尝尝皮肉之苦的话,我也不介意,随君挑选。”
状似无意的开口,娄鸣就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屋里所有人的情绪却随着他的言行举止浮动着。
那人在挣扎着痛苦选择,他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已经让妻子和儿子跟着他受了很多苦,他除非不是人,才会扔下他们娘俩自己离开。
娄鸣不屑欣赏他纠结的表情,轻松的呼吸着,越是要暴怒的时候,娄鸣就喜欢压抑着情绪,越冷静,让自己的头脑越清晰。
“至于你的同伴们,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难他们的。来,跟我说说,你是哪只手打的我妹妹的脸。”
那人原本心中对家人的保护欲一击破碎,他不敢想刚才亲眼看到的画面,更不敢去想,娄鸣会如何针对他。
“爷……爷,你放过我吧,我让他们娘儿俩留下来!”
那人迫不及待的开口,眼神急切,双腿失去知觉,想逃离,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那人的妻子狠狠闭了闭眼,眼泪横流,那人的儿子好奇地看着他的爸爸。
这孩子倒是冷静的可怕,这样恶略的环境,地上好几摊血,味道刺鼻,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却这样委曲求全,他丝毫不为所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父亲,想要看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裘欢的朋友冷冷的观察了那孩子很久。
长长喘了口气,娄鸣冷笑,“你想好了,自己走,把他们娘俩丢给我?”
那人脸颊伏在地上,贴着地面,痛苦的呜咽抽泣。
他不敢去看他妻子的脸,更不敢去看他儿子纯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