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原地已经没有了三人的身影。
三道仓皇的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火速逃离现场。
见状。
陈景运也不再多言,笑了笑后招呼一群小的离开,继续闲逛去了。
暗巷另一头的角落里,廖老六远远看着陈景运远去的背影,内心忽而陷入了深深的疑虑之中。
这小子眼光如此毒辣,显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有钱无脑的公子哥。这种人,真的会花冤枉钱买两个毫无用处的破烂?
自己卖给他的破书和破盒子,该不会真的是宝贝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开始努力回想那两件破烂的来历。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收来的?
可他不管怎么努力回忆也还是想不起来,毕竟他做赌摊这行业已经超过一百年,手中倒腾来倒腾去的东西没有十万件也有八万件了。
越是想不起来,廖老六就越是忍不住自我怀疑,心头麻痒难耐,就好似真的低价错卖了宝贝一样。
要不要追上去,将那两件东西买回来?
而就在廖老六疑神疑鬼的时候,另一边,陈景运一众走出半条街后。
姜小鱼忽而兴奋的喊道:“我明白了,五爷爷果然好手段。”
众人齐齐侧目,便是陈景运也有些惊异。
听说小鱼这丫头来历神秘,难道真有本事看到自己那会儿气运盖顶不成?
姜小鱼眼神有些崇拜的看向陈景运道:“五爷爷定是见那黑心摊主蛮横殴打锦袍青年和修飏,心中不爽,便起了教训一下他的心思。”
“不就是花了十块灵石,买了两件破烂吗?”陈修飏皱眉不解,“咱们自个儿亏了钱,这算是什么教训?”
“同问。”锦袍青年也疑虑接茬,并且一脸郁闷地严正申明,“我不叫锦袍青年,你们可以叫我吴永亮。”
“呵呵。”姜小鱼环抱双手,微扬下巴,一副“还得是我”的得意模样,“这就是五爷爷拿捏人心的高明之处了。他用超越常理如同傻子一般的方式买了那两件破烂,却在最后关头表演了一把"买椟还珠",并且用极其专业的口吻,给出了那枚赤红球珠的来历和危害。”
“如此一来,那黑心摊主就会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而怀疑这东西一旦产生,只要没有被彻底证实,它就会像是雨后的杂草一样疯涨。”
“黑心摊主会越想越不对劲,心如爪挠、夜不能寐,不出三天功夫,他一定会想办法找上门来,出一个更高的价格将那两件破烂买回去。”
如此一通分析有理有据。
锦袍青年、陈修飏,陈修煦,陈文雪几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然后,俱是以崇拜的眼神看向陈景运。
不愧是五爷爷,果然心思熟虑,轻轻松松就玩弄黑心老板于股掌之间。
陈景运看着姜小鱼,张了张嘴想分辩两句,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说,反正气运印记爆在哪里都行,那赌摊老板自己撞上来,他索性就逮着一个人爆了。
好在金色印记爆在了那本破书上,而橙色印记爆在了那个盒子身上。
至于那赤红球珠,还真的是赤萤石,他也没蒙那老板,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自己之前经常出去探矿,娘子给自己上过很多课,不仅教了很多辨别矿物的技巧,还特地强调过许多种需要避坑的矿材,其中有些是容易混淆的,还有一些则是对身体有害的。
赤萤石便是其中之一。娘子反复强调过要躲远一点,那东西接触久了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他之前才将赤萤球珠丢还给了廖老六,顺便好心告诫了一下那老六这东西的危害。
毕竟人家做生意的确黑心了些,却也罪不至死啊。
综上,姜小鱼分析来分析去半天,一条都没中!
“对了,五爷爷,您准备赚那黑心老板多少灵石?”姜小鱼继续崇拜地看着陈景运,“我建议可以多拖两天,说不定能多卖个一两千灵石,也算是为我们报了大仇。”
“不卖。”
姜小鱼眨了眨眼,眼神愈发崇拜:“妙啊~如此一来,这件事搞不好会成为那黑心老板一辈子的心结。”
闲聊间,陈景运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思,带着一群小子姑娘们回了陈氏铺面。
临到门口时。
姜小鱼忽然注意到号称是皇太子玄孙的吴永亮居然还在队伍里,忍不住蹙了蹙眉:“你跟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