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月良心很安。
魔头的任务办好就可以。
至于如何办好，过程中是否会损坏魔头的财产，死多少魔道的人。
关她什么事情。
她巴不得魔头内部相互斗争，多死一些败类。
只是白玉京身为魔头唯一的弟子，她需要照看好，不能出趟门就让魔头同时失去挚友和弟子。
她拉着白玉京往外跑。
两位服月芒的强者对拼。
天崩地裂！
巍峨的极乐楼宛如沙子堆成的堡垒，瞬间崩塌，冲击扩散向周围。
犬牙山为之震动，附近的大片建筑物应声而倒。
水无月眼看要殃及到凡人，将白玉京丢到后面。
她双手掐诀，淡蓝色光芒从指尖扩散，在虚空一划，光波将两人交手的区域圈住。
如蔚蓝色的海水从地面向上喷发。
狂暴的冲击落在结界表面，波纹荡漾，却无法冲破。
只有轰隆的巨响震得人眼冒金星。
浓浓的烟尘在结界内部翻腾。
白玉京揉了揉耳朵，让脑中的眩晕感减退，问道：“水宫主，你说谁赢了？”
“不好说。”
水无月面容清冷似白雪，语气不染半点俗气。
看表情让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白玉京心中吐槽，看不清烟尘的情况，神识试图向内蔓延查看，一入烟尘，顿觉刺疼，惊得他急忙收回神识。
水无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用你的神识去查看高境界的战斗，残留现场的法力足以弄伤你。”
“多谢水宫主教诲。”
白玉京认真鞠躬，有些事情，书上没写，或者他没有看到。
那就是完全不知道。
“无妨。”
水无月摇头，望向前方的烟尘，一道窈窕的身影在逼近。
从身影的轮廓就能判断出是谁赢了。
梅凌霜怀抱戮天刀走出结界。
她脸上没有往日的宁静，就像工作之余小酌一杯的酒鬼，带着些许享受。
却又不得不面临上班的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