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直睡在院子里也是不行的,凌晨的时候,院子里还是有些凉意。
云玥也看到了,阮半夏的手一直搭在沈子瑜的脉上。
如果沈子瑜有任何不对劲,阮半夏会第一时间知道。
再看沈子瑜,她确实看起来睡的很安详。
现在夜已经深了,就算是睡觉也要去屋子里睡。
几个人抬抬架架,终于将沈子瑜从院子里抬到了屋里的床上。
屋子还是沈子瑜之前住的屋子,阮半夏对这里的一切比程青砚还要熟悉。
前段时间,在沈子瑜走之后,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好久。
角角落落,她都十分清楚。
孟初莹过来也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什么意外,能及时帮忙。
现在,阮半夏几乎手就没有离开沈子瑜的胳膊,根本没有让孟初莹表现的机会。
药是阮半夏给程青砚的,现在真的将人撂倒了,最慌的也是她们两个。
一个时时刻刻注意着沈子瑜的脉象,另一个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
云玥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出了这种事情,她如何还能睡得着。
她闺女给她外甥女下了蒙汗药,准备暴揍一顿。
看眼下的情景,怕是连动沈子瑜一根手指头都还没来及,自己先被吓到了。
焦急的站在叶灵雨身边,手都要抠出血来了。
阮半夏扫了一圈众人,调整了一下坐姿:“她无大碍,借着药效睡着了。”
“夜已经深了,都回去休息吧,杵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她睡饱了,自然也就醒了。”
云玥叫过来的郎中,也是他们车队这次随行的郎中,医术算是顶尖水平,这个时候也已经赶到了。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须发花白,背着个药箱,被一个年轻人背过来的。
从年轻人背上下来之后,他捶了捶自己的腰杆杆,哎哟哎哟几声,然后上前。
“夫人这深夜唤老夫前来,可是有谁得了急症?”
云玥朝床上一指:“不诊脉给她看看,她何时能醒。”
老郎中颤颤巍巍迈着步子就朝前走,不能诊脉,就只能隔空看看。
能看出来什么?这比他在宫里给那些妃子看病还麻烦。
待看清眼前的人时,老郎中立刻来了精神。
这不是才回京不久的平乐侯沈子瑜吗?他之前在京都的时候,见过几次。
现在怎么看起来她消瘦了不少,人也陷入了昏迷一般?
平乐侯几代人的功勋,一本册子都书写不完,皇上面前的超级大红人。
老郎中缓缓上前,眼里流露出好奇与激动。
在靠近沈子瑜的时候,被阮半夏将人拦了下来。
一个郎中,摸到沈子瑜的脉,那摸到的就不是脉,是沈子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