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那疤痕,可否再让我看看?”
程青砚将胳膊直接举起,宽大的袖子滑落,她将胳膊伸了过去:“嗐,多大点事,你看,能看清吗?要不要我挪过去?”
沈子瑜连忙说:“不用不用,这样就可以了。”
她将疤痕的的形状和细节记清楚,又仔细看了那颗痣的位置,默默记在心底。
难怪当年在京都和京都附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流落到了这里。
“多谢程兄,今日是我唐突了。”
程青砚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只是,你为何突然对我这疤痕感兴趣了?”
沈子瑜斟酌之后,还是决定这件事情暂时还没确定,不能告诉程青砚。
“抱歉,程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等一旦能确定了,我必定第一时间告知与你。”
叶灵雨的心内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沈子瑜知道程青砚手臂上的伤疤和痣是怎么回事。
她是将军,是侯府的人,她跟程青砚在孟家村见面之前不应该有任何牵扯才对。
自己也和程青砚成亲四年了,除非事情发生在四年前。
观沈子瑜的神色,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不敢想,但不能不想。
程青砚现在是她的夫君,江江的阿爹,跟她有关的事情,跟自己和江江也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看样子,她要提前做些事情了。
当然,这些事情,程青砚并不知道。
她对这伤疤和痣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并不知道在场的几人里,已经有两人内心早已经不平静了。
浆水吃完,也算是休息了,程青砚带着阮半夏去给孟阿吉的阿娘诊治。
来到孟阿吉的家里,发现孟阿吉的大门就没有关上。
陈生两口子也在,见到程青砚带着人过来,局促的站了起来。
“陈兄和阿嫂也在啊,阿吉,这是我的好朋友,阮郎中,是很厉害的郎中。”
夏蓁蓁替孟阿吉接过叶灵雨带来的礼物,孟阿吉他早早就烧了水,在等程青砚带着郎中过来。
打过招呼之后,将早早准备好的茶水端上来。
“辛苦阮郎中专程跑一趟了,请喝茶。”
这茶叶,还是从陈生家里借来的。
阮半夏眉头微皱,这屋里一股子药味,比她的药庐还难闻?
接过孟阿吉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吃完甜食的缘故,总觉得这茶异常苦涩。
阮半夏放下茶盏,跟孟阿吉说:“别忙活了,带我看看病人。”
“哎,您这边请,屋里有些乱,您别介意。”
“不妨事,只是这屋内要常常通风,对病人好。”
孟阿吉一边将人往床边带,一边应承:“您说的是,我一定,一定。”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潮湿,长期卧床之人,屋里总有些味道散不去。
只是,这间房子,不适合病人长期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