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不敢抢,就想到了活跃在邻县一带的那些个山匪·····”
李刚的阿爹,一听到他跟山匪有勾结,气的就过去抡了他两拳,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枯瘦颤抖的手摇摇晃晃指着李刚骂着:“你个逆子!你怎么敢的啊!”
“你怎么敢的!就算你不想想我和你阿娘,你让你娘子和宝儿怎么办!”
宝儿,是李刚儿子的名字。
他才几岁,还不知道跟山匪勾结的严重性,只知道自己的阿爹被他祖父捶了。
吓得他抱紧了自己的阿娘,直愣愣的看着李刚,不敢说话。
张长贵的家人,破口大骂:“姓李的,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家长贵只是远行了,并没有勾结山匪,你别以为他不在,就可以随便冤枉人!”
没想到李刚似是癫狂一般,笑了出来:“他没有勾结山匪?我冤枉人?”
“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张长贵先提起抢东西,我或许也不会沦落至此!”
“你们以为只有我一个坏人?不相信是吧?他就埋在程三家东西被抢的那条路的山坳里,你不相信可以让人去挖。”
“哦对了,跟他埋在一起的还有一名死了的山匪,埋他俩的坑还是我挖的!”
惊呆了一众人,场面开始混乱。
好在程青砚家里这边,里村子中心远,稍微发生点什么事情,也不会有很多人注意。
先前少有的几个看热闹的人,还是跟着张长贵家人一起过来的。
李刚现在是自身难保,如果山匪不能一窝端,他家人往后也要活在恐惧之中。
孟秋良被吵的头疼,孟安怕场面太混乱,伤着程青砚她们,一直护在左右。
张长贵的家人,对李刚是又踢又打,李刚的阿爹和娘子也不能看着李刚这样被打,就冲了过去。
哭喊声,叫骂声,引来了一些在附近行走路过的村民。
宝儿和张长贵的儿子,也被吓傻了,不明白怎么就打起来了,站在原地大声哭喊。
原本平静的院子,被这些人吵的耳朵疼。
阮半夏拉着孟初莹往后撤了很远,躲在一边直摇头。
吵闹归吵闹,事情到这里差不多也就理清楚了。
程青砚他们的物资被劫走,这件事情是李刚跟张长贵和山匪勾结,一起做下来的。
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程青砚让人将李刚捆起来,而李刚和张长贵的家人也因为这件事情打了起来。
孟秋良坐在一旁,十分纳闷,为什么一开始村里大家伙儿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现在程青砚给村里很多人提供了上工的机会,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提高了生活条件。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村民没事找事。
程青砚之前揭不开锅的时候,被村民嫌弃。
现在她发达了,没有埋怨之前看不起她的乡亲们,反而给了他们赚钱的机会。
为什么总有人偏偏要惹事?
贪欲这个东西,怎么就能轻易的摧毁一个人的善念,让人心变得如此可怕。
他忽然觉得好疲惫啊,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