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看到夜寒忽然间不吭气,耍赖一般的把自己一点点搂紧。
他眼尾红红的就和沁了血一样,炙热的目光透着点点泪光,在月光下充斥着一种罕见的脆弱感。
晨曦微蹙着眉,知道自己现在走又走不掉,就像夜寒说的,她还打不过他。
每次才想起身就又会被夜寒轻而易举的拉住小臂扯着跌坐回他的腿上。
晨曦越想越生气,而且她心中的憋闷才不会那么轻易消散。
她习惯性的去狠狠捏了一下夜寒的指节,晨曦偏软的话语里还是染了一丝凶凶的感觉。
“不说算了!”
感觉她除了被吻的时候会乖乖软软的没什么抵抗能力。
剩下的时间就是被惹急了会咬人的小兔子,也知道晨曦其实会因为刚才的种种事而生气。
还是拿他的宝贝一点儿办法没有,夜寒看着她对自己凶乎乎的样子,鼻尖溢出一声很轻很轻的闷笑。
伤口处如心脏剥离般的剧痛还是让他难受的喘息着。
夜寒闷着声把晨曦被捂热的小手强硬的圈在掌心,习惯性的去摩挲把玩。
“晨曦,我从不稀罕在别人眼中去当什么好人,但我不想……在你心中是恶人。”
纤长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颓然与落寞,顾夜寒下颌轻抵在晨曦肩膀处,幼时的点点回忆如潮水般侵袭而来。
“平庸或无能对顾家都只是毫无价值,夜寒,家族不养无用之人,你可明白?!”
“权倾桦海,是我们顾家人的宿命,唯一的,宿命!!!”
这是自己因敲碎顾祈星鼻骨和顾宴安头骨本被罚跪在祠堂,被注射致幻剂痛苦喘息时爷爷对他所说的话。
当时夜寒将染血的手掌一点点攥紧,他想去说不是。
可他被剧痛还是抽断了他不愿弯下去的脊椎骨。
在那种噬心之痛下,他就只能被残忍的折磨到在冰凉的地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
察觉到晨曦又去把她的裙摆揪成了小小一团。
就算晨曦眼中对自己的心疼只是闪过一小下,也足够把夜寒泛着薄红的眼眶弄得酸涩起来。
他的宝贝还是在意他的……晨曦应该不会真的……不要自己………
夜寒眼眶一下就红的厉害,他不自觉的蹭了下晨曦的颈窝,喉结也轻轻滑动着。
“当时我被关了一周后,还是难消顾老四他们的心头之恨,在走出祠堂的那一刻,我就又赤脚走过了烧红的铁板。”
琥珀色的瞳眸微微颤了一下,晨曦被夜寒眼底那抹疯狂的猩红灼得酸热疼。
烧红的铁板,南遥时能把双脚都扎穿的钉板………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夜寒没有告诉过自己的………
“夜寒,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