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偷东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围观的群众顿时沸腾了。
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和太子妃的娘家,也要去别人家偷东西
啧啧,这个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比什么凶狠残暴之类的坏名声简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掉价啊掉价啊太掉价了
昌远侯府的门子本来不想理会。但是听得神将府的人在外面说得越来越厉害,忍不住将大门拉开一条缝,恼道“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你们的大公子将我们侯爷的一双手都剁了,我们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居然敢找上门来,真当大夏皇朝是你家的”
周怀轩面色一沉。哼了一声,“教训他。”
他的亲兵立即抬起一只胳膊,手里臂弩连放,尽皆射到昌远侯府的大门上,整整齐齐排在那门子脑袋四周。
那门子被这突然而至的臂弩吓得两眼往上一翻,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他身后立刻有昌远侯府军士冲过来,将他拽到屋里。
昌远侯府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上。
周显白又道“怎么啦不敢出来对质你们派人几乎将人家盛国公府都搬空了。也不给自己积点儿德。盛七爷被你们侯爷送到大理寺的牢里受苦,盛家夫人和姑娘公子被你们逼得仓惶出逃,这就罢了,你们居然还派了这些下人,去盛家偷东西连人家的衣裳都偷得精光可怜人家一家三口回家,发现你们把人家的被子都抱走了。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还要不要脸啊下三滥的混混也比你们强些”
“什么昌远侯府真的去盛家偷东西”
“连衣裳被子都偷昌远侯府该是多缺钱啊”
人群中有人惊叹,表示不信,“不可能。昌远侯府也是多年的后族,昌远侯本人也是大将军,怎地会这样眼皮子浅”
周显白嗤笑一声。“可别这么说。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的。但是事实就是”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昌远侯府不仅明偷,而且暗抢他们的的确确派了这些下人混到没有了主子的盛国公府,偷摸拐骗,将偌大的盛国公府里千年以来的积累,一抢而空不信的话,你们敢不敢打开府门,让我们神将府进去查抄一番是你们霸占盛国公府的东西,还是我们走眼了”
他们等了一会儿,可是昌远侯府的大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周怀轩有些不耐烦了,紧了紧手上的缰绳,那马噗嗤一声打了个响鼻,前蹄不断地在地上乱蹶,将那冰冻的地上砸出一个一个小坑,黑土飞溅,得大家十分骇然。
下雪之后的冻土有多坚硬,这些铲过雪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可是这马一蹶子下去就是一个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周小将军这匹马着其貌不扬,原来是神力无比的神驹啊
周显白听得那马的嘶鸣,知道是大公子不耐烦了,他自己也等得不耐烦了,索性双掌一阖,大声道“还不出来是吧那好,我就让人念这些人的口供了”
说着,周显白叫了一个军士过来,将一张口供递给他。“大声念”
那军士清了清喉咙,手捧口供,大声念了起来。
这一张口供正好是昌远侯府派到盛宁松身边的管事之一招认的,比别人说得都详细。
他老老实实交代了昌远侯府的人让他来到盛国公府。如何去查探人家的库房,将库房单子传回昌远侯府,然后由昌远侯府的主子发话,将哪些东西打包装箱,趁夜运到昌远侯府。
一桩桩、一件件,有人物、有时间、有地点、有赃物,摊开了摆在众人面前,由不得大家不信。
一时间,无数围观群众对昌远侯府充满鄙夷,要不是碍着这侯府是太皇太后和太子妃的娘家。他们都恨不得拿鸡蛋往侯府大门上痛砸一番。
昌远侯府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外院的管事大汗淋漓,一趟趟往二门上跑,向内院的主子回话,询问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