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女官吃了一惊,“为何不灵通太皇太后您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对得上啊
“哀家刚接到消息,周小将军半个月前就已经斩了莲华圣母,几乎将她所有的重要党羽剿灭一空。西南道正在出兵围剿剩下的那些喽啰。你说,这些人还说他们是莲华圣母派来的,他们是如何突破西南道的兵士,跑到京城来的”太皇太后似笑非笑地道。“周小将军确实有几分本事。难得当机立断,该斩就斩。从不唧唧歪歪。昭王当初要有他一半决断”
姚女官低眉敛目,想了想。道“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就派来了呢”在莲华圣母被斩之前。
“也有可能。其实现在是谁派来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太皇太后轻轻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地着姚女官,“关键是要,对京城的官宦人家,造成多大损失。你去提醒王毅兴,让他跟进。”
姚女官忙躬身应道“臣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歇着吧。哀家现在有些困了。”太皇太后起身,走入内室歇息。
那小宫女传了宵夜回来,发现太皇太后已经睡了,只好又命人送回安和殿的小厨房,自己依然在门口垂手侍立。
户部尚官邸。
“六郎六郎我的六郎怎么就这样去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真情何以堪啊”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夫人被几个丫鬟婆子扶着,在上首的位置上哭得肝肠寸断。
堂屋正中摆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十一二岁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胸口一团血迹,已经咽气了。
户部尚在老夫人身边苦苦相劝。
“娘,您别伤了身子。这样会让六郎走不安稳的”
“我的儿啊天杀的匪徒为什么要杀我的儿”一个年轻一些的妇人趴在地上哀哀地哭泣。
户部尚的嫡幼子,在启历一年七月初七的灯会上,被黑衣蒙面人砍杀身亡。
户部尚脸罩寒霜,回到自己的房,开始提笔写弹劾的奏章。
礼部尚官邸。
“三姐儿三姐儿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娘刚给你做了新衣裳,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和料子”
“三妹三妹姐姐以后不跟你争首饰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蝴蝶簪,姐姐给你带走。”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哭得眼睛都肿了。抖着手将一支点翠纯银镶蓝宝蝴蝶簪给躺在地上的一个七八岁小姑娘头上插去。
那小姑娘胸前没有异样,但是背后的地上,却洇了一大团血。
一个郎中唉声叹气地背上药箱。摇头道“天热,赶紧收殓吧。我还有别家要去。这就告辞了”说着拱了拱手,从礼部尚官邸离去。
礼部尚跟着送了出去,然后拐到自己的外房,命人磨墨,虎着脸开始写弹劾奏章。
定远将军府。
“遥哥儿,运哥儿,都死了”定远将军怔怔地后退几步,脸上的神情十分痛苦。
他用手捂着脸。踉踉跄跄坐到太师椅上,泪水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
定远将军身形高大彪悍,此时却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成这样,一定是痛到极处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盛国公府的盛七爷。
整个京城今天晚上都乱透了。
灯街突然冒出一群不知从哪里钻进去的黑衣蒙面人,专门追着衣饰华贵的人砍杀,伤了不少官宦家的儿子女儿。
盛国公府家的孩子只有小枸杞和小冬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