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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还听听蛋壳里的动静,却发现里面更躁动了,夏小乔听的心惊胆战的,却还是说:“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我把你放回去,你要是敢在我青囊里出壳,把里面弄的一团糟,我就把你炖了吃肉!”
恐吓归恐吓,夏小乔还是怕这鸟就这么出来,所以仍是放在床上,直到余家人起来、外面有了动静,她才把鸟收起来。
重新乔装好,出去找了宣谋,跟他说了花京已走,晨钟也敲响了。两人在余家吃了早饭,就请余九全带路,先去西市走走。
余九全还以为这两人听了劝,没有急着去找人呢,也想去西市里看看情形如何,就带着他们去了。
西市就在崇化坊东北,出了北坊门,向东走不多远就是。此时还不到开市时辰,里面开张的店铺也不多,夏小乔二人先跟着余九全去了他家绢行,守铺子的伙计一看见东家,忙说:“东家,市局昨日又打发人来了,催着咱们开张营业呢!说最迟后日必得开张,不然就把铺子封了再不许开。”
余九全长叹一声:“那就开吧,明日就开。先挑些陈货铺出来……开张开张,外面冷清清的,开张了又卖给谁去?”他嘀咕着带伙计去库房理货,请宣谋二人自便。
夏小乔两人在绢行里坐了一会儿,等到开市的时辰,跟余九全打了个招呼,就出去四处闲逛。
外面街巷果然行人不多,倒是市局的小吏穿梭来去,挨个往没开张的店铺去拍门,催着他们开门营业,不许再关门。
巧的是,当他们状似无心的走到桃园寨所开那间酒肆左近时,小吏也正在门外拍门,那小吏喉咙都哑了,仍大声叫嚷:“开门开门!都死光了不成?再不开门我砸了!”
小吏似乎真的很恼火,嚷完就抬脚去踹那板门,恰在此时,板门向内打开,小吏被闪了一下,几乎扑进开门之人的怀里。
夏小乔远远看着,开门的是个穿短打的小伙计,满脸陪笑的给那小吏赔不是,说找不到东家,他们也不敢做主,是以一直不曾开门营业,请那小吏再宽容两日。
这间酒肆所在的位置不算顶好,铺面也不算大,夏小乔趁前面吵嚷,拉着宣谋绕到冷清的后巷,翻墙进了酒肆后院。
后院地方极窄小,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后门,旁边靠墙有一溜房屋,有库房有住人的,左手边则是一间厨房,其余剩下的空地也就一丈见方。
奇怪的是,除了前面招呼那小吏的伙计外,只有厨房还有个人在烧火做饭,可听项飞的意思,这里不算他和张大海,应该还剩三四个人才对啊!
夏小乔盯着厨房里的人,宣谋则四处看了看,等前面伙计打发了小吏走,他们二人就越墙出去,躲在后门外,听那伙计会说什么。
伙计仍是关了前门,回到厨房,与厨房里的人说:“拖不下去了,明日再找一日,后日不开张是不成了。”
“有什么不成?不开张,才越发显得势头不对。”厨房里那人的声音听起来老成一些,“见不着大当家,张天王和项兄弟也不见了,这事情不对。”
小伙计道:“王大哥是说,咱们索性不开张,就让他们把铺子封了?”
“嗯!咱们都离了铺子,想办法出城传信,留在这里不是回事。”
夏小乔听着,剩下的这两人还挺有主意,而他们既然说找不到张大海,显然是丞相府的人已经毁尸灭迹,不由心下黯然。
正想着,就听里面小伙计说:“也好!等晚上常大哥回来,跟他商量一下,明日咱们就都走。”
“不,”那姓王的却不同意,“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假作无事各自出门,到南城再汇合,你先走,我给常兄弟留个记号就是。”
听到这里,后巷有人往这边走,夏小乔就拉着宣谋走开,低声跟他商量:“看来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去谢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