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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应下了此事,亲自出山护送夏小乔回东灵山——既然是护送,自然要把孩子安全送回去,他才好跟这些不安分的魔修算账。
以聂凭虚的修为,只要他不停下来,后面那些魔修是怎么也追不上的,但冯未宇的手下也不蠢,早就在前面安排了人拦截——虽然第一道卡根本都没看清飞剑的虹光,聂凭虚就已经带着夏小乔飞了过去……。
但第二道卡守着的人,是冯未宇手下四大护法中排名第二的朱去邪,隔着很远他就已经听见飞剑的嗡鸣声,知道来者不善,并立刻布下浓稠黑雾阻挡来人。
聂凭虚看见黑雾并没闪避,手上擎出另一柄巨剑来,照着黑雾就劈了下去。锋锐剑意随之四散开来,夏小乔虽然不是正面对着剑意,却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觉寒意透体,似乎那剑意已经四散着钻入她身体里,让她既难受又惧怕。
聂凭虚察觉到夏小乔的颤抖,左手在身前虚虚一划,将剑意隔绝在外面,夏小乔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下面被剑意笼罩的朱去邪也不好受,但他魔力高超,很快就飞上半空还击。
恢复如常的夏小乔见来者胯下骑了一个马身鱼头长翅膀的怪物,手上举着一根黑漆漆的棍子就向他们扫了过来。那棍子初看不过四五尺长,挥出来以后却能随意伸展,两边相隔足有五六丈远,那根棍子却瞬间就扫到了夏小乔身边!
长棍来得快,聂凭虚的飞剑比长棍还快,一瞬间就升高了好几尺,将棍子让到了脚底,同时舞动长剑去削长棍,朱去邪见状立刻缩回棍子,并朝着已经升高的二人挥出了第二棒。
他这棍子能如意伸缩,也能随形势弯曲变化,有时无声无息,有时力挟万钧,再辅之以各种毒雾迷障,一时还真把聂凭虚给拖慢了前行速度。
但也只是拖慢了一些而已,聂凭虚一力降十会,不管朱去邪怎么变化,他都是一剑劈下去,那漫天剑意立刻就能化解朱去邪的各种攻击。要不是夏小乔也经受不住,聂凭虚早就出尽全力,将朱去邪就地诛杀了。
于是两边一边力有不逮,另一边则有所顾忌,就这么纠缠着又往东北方向行了一百多里,朱去邪的帮手终于来了。这次来的人不少,有第三护法柳叹,还带了两个长老,之下的魔修功法也都至少相当于金丹修士的水平。
夏小乔伤还没全好,曲文轩叫她一月之内不可运功,所以只能躲在聂家老祖宗身后,看他以寡敌众。
魔修那边倒是不急着动手,将他们包围起来之后,一个身穿绿裙、淡雅秀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魔修的女子越众而出,笑吟吟的说:“还真是个美人呐!只是怎么才从四极宫出来,就又傍上个剑修?”
听这说话语调果然还是魔修无疑,夏小乔不能动手,嘴却闲着呢,就也笑吟吟的答道:“客气,还是你看起来比较美。不知美人怎么称呼啊?”
“万兰兰。”绿裙女子大大方方回话,“我们尊主有请夏姑娘往魔域做客,还请姑娘不要客气,这就走吧。”
夏小乔明知故问:“尊主?哪个尊主?我认识吗?”
万兰兰收了笑容,正色道:“魔域从来只有一主。夏姑娘如今在修真界寸步难行,且已是我辈中人,何不前往魔域,请尊主庇护?”
话音方落,一道石破天惊般的大喝声就插了进来:“放屁!”
两边人一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却只见一片滚滚黄烟席卷而来,根本看不到人,朱去邪、万兰兰等人却如临大敌。万兰兰脸色变幻,忍不住还口:“尚文悦你这个丧家之犬,还敢露面!”
黄烟之中立刻爆发出一阵狂妄笑声:“圣主出世,我为什么不敢露面?你等渣宰真是不知尊主手段,这时候还敢出来现眼,我老尚好心,这就来送你们一程。”
“程”字说出来时,黄烟已经卷进了魔修丛中,朱去邪立刻大声示警:“当心!不是只有尚文悦一个!”话还没说完,一个魔修已经惨呼一声倒地,夏小乔居高临下,看到他胸腹之间破了一个大洞,肠子都已经流了出来,差点没当场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