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也知道春妮的心,笑着称是。
秋果这才插话道:“哎哟,哥的房间给了云舒姐住,哥还没着落呢,我现在和宴宁去重新收拾一间出来吧。哥,前面房间都住上了,只能住后面的客房啦!”
夏至随意的挥了挥手,“哪用得那么麻烦,这么冷的天跟小冬临住一块儿得了,还能互相取暖。”夏至恶趣味地蹂躏着冬临的脑袋。
“我哪里小了,都快跟大姐一般高了!”冬临最讨厌人摸自己头了,当然大姐除外。不过看在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份上,任他摸摸吧!
“高是高,就是瘦,像根竹竿立在那里!”夏至嘴上嫌弃,脸上却满是笑意。
这几年,家里人的变化真大啊!好在都朝着好的方向展。
“嘿嘿,冬临那屋也得收拾一下才行。”秋果递给夏至一个你懂的眼神,就拉着宴宁走了。宴宁跟这新认识的大哥哥不大熟,在那就不大自在,秋果早就看出来了。
冬临赧然一笑,也跟着两个姐姐走了。他的屋可是有宝贝,切莫被现了!
等弟弟妹妹走远了,春妮这才问起云舒的事。
夏至叹了口气说:“我在市里医院碰到的云舒姐。”
“你怎么去医院了?是不是手的问题?”
夏至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有些紧张的春妮,摇了摇头,“可能是火车上人挤人的,把我手上的石膏挤破了一点,我就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内心不由感叹有家人的关心真好啊!
春妮这才松了口气。
夏至又继续说道:“云舒是去医院流产的,听说娃儿都有三个月大了。”
楚老太太医生做老了的,就不由感叹道:“作孽啦。三个月都快成型了吧?这小姑娘不容易,肯定是遇人不淑!不然怎么能逼得小姑娘一个人去流产。”
夏至赞同地点了点头,“肯定是那男的有问题。要不然云舒姐也不会毅然决然的打掉了孩子。昨天就做了手术,我看她一个人在医院不大放心,就在那儿陪了一晚上。今天想着送她回家呢,没想到她要住招待所。我想着她是要坐月子的人,住招待所也没人顾得上她,就请她到咱家来了。”
“来都来了,就让她在家好好休养吧。人都是要遇到困难的,能伸一把手就伸一把手吧。”春妮也挺同情云舒的遭遇的。
楚老太太有些不乐意,大过年的有人在自己家坐那样的月子。可设身处地一想,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楚老太爷才不管这些琐事呢!他见春妮跟夏至还有话说,就拉着老婆子走了。
“老婆子,快走了,有话改天再说,现在去下点面条给夏至还有那云舒垫垫肚子。下午去村里买几只母鸡,家里两个人要养身子呢!哎哟,还有我的妮儿也要补呢,就给她吃个鸡腿好了。”楚老太爷声音逐渐远去。
春妮好笑地摇了摇头,对夏至道:“外公外婆对我挺好,家里有了他们可热闹多了。说说你这几年的事吧,写个信也只有那几个字,你现在仔细说说。”
两姐弟就开始说起夏至的军旅生活,直到何宴清下班回家,春妮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话题。
楚老太爷对左邻右舍十分熟悉了,果真去村里买了两只母鸡回来。杀了一只,混合着干蘑菇炖了汤,别提有多鲜了。
何宴清端着鸡汤,春妮端着饭,就给云舒送了去。
何宴清和云舒早在当知青时就认识了,有朋自远方来,于情于理都该来打个招呼。云舒在坐月子,又是个姑娘家,何宴清就没在云舒屋里久留,寒暄了几句就出了门去。
春妮已经吃过了,忙招呼云舒吃饭。
“炖好了汤就打算给你端来,你那会儿睡着了,就端回去温着了。现在该饿狠了吧?赶紧喝点汤垫垫肚子。”
云舒没想到春妮一家如此体贴,专门炖了鸡汤不说,还给送到了屋里。不停说着感激的话,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想着那黑了心肝的老太婆,包子一样的对象,云舒悲从中来,眼泪大把大把地掉。
春妮递上了手帕,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抚道:“哎呀,你别哭。先吃了饭再说。哎哟,别哭。坐月子最忌哭了,对眼睛不好。”好说歹说劝着云舒吃完了饭。
云舒很有倾诉的欲望,她对着春妮道:“春妮,我感觉我眼睛真瞎了。”
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