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看见院子角落里的向日葵,夏至摘了一朵递给云舒,“我希望你像这向日葵一样灿烂,迎着太阳开放。”
“谢谢。”
两人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出门的林远。林老娘在院子里教怀孕的儿媳妇规矩,她以为林远应该在学校,就没法制止,没想到……
林远这是默认亲妈教自个儿媳妇规矩啊!
想到这,云舒身上战栗,一阵恶寒。她先前还认为林远虽然有些愚孝,但不失为一个好儿子好老公。她跟林远虽被分手得不够体面,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怀念那些年两人处对象时的甜蜜的时光的。
可是,现实戳破了她的幻想。也许她从没真正了解过林远,从未正视过他。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云舒顺手拉着夏至要离开。
林远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里满是风暴,他上前一步,“云舒,这是你对象?”
云舒不想和此人纠缠,拉着夏至往前走,“快走,别理他!”
不料,林远小跑着追了上来,拉住云舒,“云舒,我们谈谈?”
夏至回过头,阳光帅气的脸上全是戏谑,“你拉着我对象的手,想要跟我对象谈什么?”
林远不可置信,他跟云舒有着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他谴责地看着云舒,“云舒,你怎么能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谈对象?”
夏至:老子的暴脾气!
云舒知道林远的性格,不说清楚誓不罢休。就提议去锦江边上走走,她不想巷子里的人看笑话。
这里离学校太近了。她不想再一次成为学校同事学生之间的笑话。
锦江边上生长着一排排的银杏树,此时已入秋,金黄的银杏叶像蝴蝶般在空中翩翩起舞,一阵风吹过,银杏叶在空中转了个圈,飞向远方。
可惜,如此美景闯入了三个不之客。
“云舒,这小子是谁?”林远对夏至耿耿于怀。
“林远,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他是谁,与你无关。”云舒疲惫不堪,从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林远的不可理喻。
“不,不,我们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我家里那位是我妈逼我娶的,她以死相逼。她是我的母亲啊,我娶她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安抚我妈的手段。”
林远迫不及待要解释,“云舒,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要不然,也不能逛到我家附近来。你等等我,等我媳妇生下孩子,我们就结婚。”
潜台词就是等他老婆生了孩子就跟她离婚。
云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老婆什么错都没有就要被离婚。
真是,太过心狠,太过凉薄。
“林远!不管你以后离不离婚,我们都不可能了。我们之间有条鸿沟,里面站着你妈,我们跨不过去的。”
云舒有些难受,顿了顿问:“刚刚你在家,有没有看到你媳妇儿正大着肚子打水?”
林远没想到云舒竟看到那一幕,有心想解释,“我妈正教我家那婆娘为人处世呢?娶婆娘回来就是干活的,又不是菩萨,不需要供起来!”
“哈,哈哈哈哈!”云舒笑出了声,这渣男竟默认老娘教自个儿婆娘规矩,关键是那婆娘还大着个肚子。
也许,林远内心深处也享受着三从四德给带来的优越感,骨子里跟他妈一个样,看不起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主义者。
“哈哈,林远,就算没有你妈,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我们之间出现了思想上严重的分歧。我们再无可能,再见,再也不见。”
“渣男!”临走前,云舒狠狠地踩了林远一脚,痛得林远抱着脚在原地哇哇大叫。
云舒拉着夏至跑得老远,“哈哈,我真想打他一顿,可是不敢,哈哈,踩了他一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落日余晖照在云舒的脸上,给云舒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分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