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宁偏头看她,丝毫不尴尬,挑眉道:“说得有道理,有些男人就是上了床才能燃,至于燃的是身体还是情,那就不知道了,毕竟男人有时候只用下半身思考。”
景心一直觉得爱情是有情才有欲的,周宜宁说的也没错,没情也能有欲。
她低下头,所以啊,秦森到底燃的是什么呢?
周宜宁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笑了:“你就别怀疑了,表哥喜欢你。”
景心知道秦森喜欢她啊,但是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真是越爱越贪心啊……
景心笑了笑,眼睛看向别处,突然有点意识到自己这么晾着他好幼稚,可是他也真的同意让她晾着他,现在让她回去她也拉不下脸。
这边剧组离秦森家近,景心突然想回去拿点东西,现在是下午五点,秦森还在公司,也不用担心会遇上他。
景心到了家门口,布锐照常出来迎接她,或许是几天没见她了,布锐有些兴奋,景心弯腰摸摸它的脑袋,笑了笑:“布锐,想我了☆、”
布锐嗷呜个不停,脑袋蹭着她的掌心。
打扫卫生的阿姨刚收拾完毕,看见她回来笑了笑:“景小姐。”
景心一眼就看见餐桌上插满玫瑰花的花瓶,不仅餐桌上,连客厅茶几上都有个花瓶,两个花瓶是一对的。她愣了一下,“那个花是你买的☆、”
秦森从来没有送过花给她,家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花。
阿姨看着那些花,笑了笑:“这个啊,前两天我过来打扫的时候看见桌上放着一束花,包得可漂亮了,但是这么放着很快就会枯的,就问了秦先生,下午他让人送回来两个花瓶,让我把花插上,就是我手不巧,弄得不太好看。”
前两天?景心心念微动,不会是她放他鸽子的那晚吧?
她走过去,摸着花瓶瓶身,瓷器上纹路精致漂亮,看得出来价格不便宜。
景心笑了笑,凑上去闻了闻,还有花香。
她对阿姨笑笑:“花很漂亮。”
景心收拾了两套衣服,把周宜宁送她的整套口红也带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回去,从另一个包包里拿出那本夹着她十七岁那年写的情书的小说,放在卧室沙发上。
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花瓶,犹豫了几秒,又折回去抱起那只花瓶。
哼。花是送给她的。
秦森这几天忙,应酬来了也不推,回家没看见景心总有些烦躁,他不爽就想找点发泄口,晚上直接去了会所,周绅跟秦宁几个都在那个包厢,周绅正拿着话筒鬼哭狼嚎:“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啊……”
秦宁忍不住捂住耳朵:“你他妈不会唱别唱!难听死了!”
岳铭眼睛一抬,叫了声:“森、森哥来了……”
秦宁顿时愣住,抬头看过去。
周绅背对着门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秦森来了,还在那嚎:“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秦森慢悠悠地走进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什么话也没说,抽了根烟含嘴边点燃,瞬间烟雾缭绕。
在场的有几个不知道内情,秦宁和岳铭直觉不妙,岳铭低声道:“你说森哥不会是来抽我们的吧?”
秦宁撇头看了眼周绅,那小子终于吼完那首《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了,他压低声音:“上次揍了周绅,说不定这次是我俩了。”
周绅唱完歌,觉得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爽极地转身,猛地看见秦森翘着二郎腿浑身痞气地坐在那里,瞬间觉得血脉又被堵住了,连肋骨都不好了……
他连忙把音乐关了,讪笑道:“森哥,你怎么来了……”
秦森弹了弹烟灰,淡声道:“我不能来?”
“能能能,当然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