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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不是在三牌楼摆地摊嘛,我那个时候也从厂里出来,他就天天跟我吹,各种吹,说摆地摊赚钱。
老子脑子一热就信他了。
我东借西借,凑了五百块钱出来,跟他合伙。
结果这个吊人,地摊摆了不到一个月,人就么的了!
滚你妈老子找了他多少天,他家门槛都被我踩掉的了!
但是人就么的了!说是去外地做生意去了。
家里就一个老婆一个小孩,我又没得办法,我也不能抢一个女人和小孩的钱啊。
毕竟以前也是朋友哎。
后来过了几个月,我听说他回来了,我就在他家附近等,把这个吊人堵到了。
那天也没打他,就要他还钱。
吊人怂滴一比,各种求饶。
然后跟我说他在南边开饭店,但回来没带钱,说是等他回去饭店了,给我邮过来。
我当时其实是不信的。
但么的办法哎。
他身上么得钱,我又不能卸他一条胳膊一条腿的。
他跟我说他饭店在广州那块拿快,我也么的办法……
就放他回去了。
结果这个吊人第二天就跑的了。
我后来真来火唠!
一打听,什么在南边开饭店,鬼扯哦!
就是在广州一个小饭馆里后厨打工,炒河粉呢!
我跟你讲,那五百块钱,他到现在都么的还清!
还是他老婆,后来分好几次还了我三百多。
我看人家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可怜,算莱……”
磊哥适当的捧了一句:“老板胎气!”
店主摆摆手,手里的那根中华烟抽到了烟屁股,才有些不舍的掐灭。
“我就知道那个饭店的地址,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而且……
我跟你讲,我后来听说,他借钱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
还跟别人借过钱,不少人都找过他,但都找不到了。
滚你妈这个吊人,就坑熟人!
借钱的都是老朋友,我和他是小学同学,才信他鬼话。
还有的债主,是他以前的同事啊什么的。
陈建设这个人,嘴巴很讲,但是做人真不行。
有本事他去社会上借高利贷哎!不还钱,人家带他手都能剁掉!
我们这些老盆友,老同学都是本分人,也拿他么的办法。”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得到了一个地址,也算是有了一点突破。
磊哥拿着地址出来后,交给了鹿细细。
“我觉得,陈诺的父亲应该不在金陵。
金陵这边打听到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后来去了南边,好像就一直没在金陵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