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夫(玉郎)撸起裤腿子,腿上一个大血口子,焦夫从包里拿出药,给自己的伤口又是上药,又是消炎,又是止痛,小药瓶好几个,还有绷带,把自己的伤口认认真真地处理完了,对于旁边的七娘,视而不见。
梁红玉和花木兰两个,见那焦夫身上有止痛止血的草药,俩人红着眼睛互相看了一回,花木兰对焦夫说道:“喂!老头,你刚才掉到我脚边,你把泥水迸溅到我身上了!我这衣服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你知道不知道?”
梁红玉也着急七娘的伤势,但是,这三女子,哪肯轻易相信别人?
这个焦夫极其自私,七娘昏过去,膝盖血肉模糊,他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倒是把他那个伤口处理得妥妥当当。
梁红玉知道,她们三个,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功夫也没有,精疲力尽了,发不出来功了,于是就找借口开始赖,这就赖上那焦夫。
梁红玉说道:“你把泥水迸溅到我身上来了,你陪我衣服!你不陪衣服也行,你把你那药都给我拿过来,速度!”
梁红玉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管焦夫要所有的药,就不叫他赔弄脏衣服的钱了。
焦夫说道:“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我也就这点药,我还得留着自己用,这些草药,都是我上山砍柴几十年采集来的,效果奇特,尤其是对伤筋断骨,疗效显著,我砍柴经常遇到危险,我为什么都给你?太不讲理了。”
“你放屁!你弄脏了我们衣服,你就得把那药给我们!我要叫你陪衣服,你陪不起!快点吧药拿来!”花木兰敲着地面,她连爬到焦夫身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干着急。
“啊,老头子,你怎么了?天呀。”
远处,一个颤巍巍的太婆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她的胳膊上挎着饭篮,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那香喷喷的鹿肉啊。
太婆说道:“老头子,我给你送饭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啊,昨天你打的鹿肉我都炖了,可香了,你闻一闻。快趁热吃了吧。”
“嘶嘶,”花木兰和梁红玉两个闻到一股无比香香的味道,那是饭菜的香味!
俩人像两只饿狼一样的,盯着太婆胳膊上的篮子。
花木兰:“陪!陪药,陪饭!把你们的药和饭菜都陪给我们!”花木兰顾不得了,哧溜哧溜,几步爬到太婆身边,伸手把那饭篮子给够到手。用袖子遮住了,哧溜哧溜又爬到梁红玉身边,对红玉小声说道:“八姐,先吃了饭菜!好有力气!不然那,得被狼吃了!”
那太婆说道:“老头子,你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那就把我的饭陪给她们吧,你那药。”
焦夫沙哑着嗓子:“我的药,我不能都给,这么的吧,我给她上药,然后你们到我家里去,治疗好了,你们再走,这样行不?你想把我的药都要走,那不行的。我这是几十年就这点药呢,都给你,我天天砍柴,摔了卡了,没啥治的呢。”
“行,行,你先给我七姐治。”
梁红玉和花木兰两个把着饭篮子,把七娘掐人中给掐醒,然后两人,用手抓着饭和肉喂七娘此,自己也抓着吃,连筷子都免了。
用不了筷子了,饿急眼了的人,浑身颤抖,虚汗直冒,手哆嗦个要命,用什么筷子?就是直接抓!手抓饭菜。
七娘也顾不得疼,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真像是所有的精力都被抽走了一样。
现在,得到吃的了,那太婆的手艺不错,还有热乎的汤,三人抱着那饭篮子,歘歘歘,咱有之功,把那一篮子饭菜造个干净,连盘子都舔干净了,一点汤水不剩下。
“哎呀。”
吃完了饭,三人的精力渐渐恢复,七娘这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