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芮这是提醒陆之岩不要太自信,过度自信就是自大,而自大容易使人落后。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看着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疯狂,傅修远心力交瘁,一瞬间就像老了十岁一样,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沧桑。
见他这样,唐之芯竟觉得他很可怜,对他生了怜悯之心。
“舅舅,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一定要说的,傅修远包庇宠溺傅婉婷是不对,可这个舅舅对她这个外甥女也是真的好呀。
人心都是肉长的。
傅修远真心疼爱她,唐之芯不会感受不到。
傅修远却不知道和她说什么,骂她出尔反尔害了婉婷吗?可报警告发婉婷的人是金思繁,帮着收罗证据抓捕F的人是楚昊,和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盯着唐之芯沉默了半晌,嗓音嘶哑的沧桑道:“罢了,我不该心存侥幸,觉得关系到位了,就可以护住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天迟早会来。”
唐之芯接着道歉:“还是很抱歉,让舅舅失去了一个女儿,还这么难过,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那天如果不是张悬,死的人就是我。
我欠张悬一条命,我必须还给他,希望舅舅理解我。”
说到张悬,傅修远的眸中就浮起了一抹愧疚,只好说:“理解,欠张悬一条命的人,又岂止你一个,如果那天,不是我让张悬把你约到乡间去,婉婷就不会胡来,悬儿也不会为了保护你而死……”
“孽缘啊,都是孽缘……”
傅修远佝偻着背影转身,唐之芯就莫名的心疼他,揪心的眉头紧蹙。
“怎么了?”
陆爷上前温柔的揽住了她的香肩。
“阿岩,我是不是做错了?”唐之芯不后悔把傅婉婷送进监狱,她只是觉得她应该做的更高明一些,不伤傅修远的心。
“哪里错了?是指用麻醉枪袭击了傅婉婷吗?”
最了解糖糖的人还是陆爷,他的话一针见血,一下就说对了唐之芯后悔的点。
“对。”
唐之芯点了下头,看着傅修远苍老的背影说:“我在想,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我不朝她开枪,她也逃不出去。
那一枪……开的有点多此一举,伤了一个我不想伤害的人。”
陆爷知道糖糖这会儿有点钻牛角尖,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没用,只好岔开话题讲:“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柔软?”
“啊——”
脑门传来一阵刺痛,唐之芯捂着脑门,生气道:“说话就说话,弹我脑门做什么?还有,我睡觉的时候怎么就不柔软了?”
陆爷笑话她说:“哪里柔软了?每次都僵硬的跟一条死鱼似的,搞一下动一下,不搞就不动。”
车速有点快,唐之芯立马就羞红了脸。
“讨厌!”
她羞答答地挥着拳头捶向陆爷的胸膛。
陆爷宽大温暖的手掌立马将她的拳头包裹,并低头贴着她的面颊,音色低沉道:“一连解决了两个心头大患,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