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难道我听错了”那童挠了挠头,又揉了揉眼睛,再一次东张西望往房里面,虽然刚开始有些黑,但是从门口的灯光照进去,依然一览无余。68
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这童不死心,问旁边的童,“刚才你听见那声音了吗”
“听见了。好像什么东西摔下去了。后来还有个女人叫了一声。”
“是吧我也听见了可是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啊难道是”那童刷白了脸,“好兄弟来了”
“也可能是好姐妹,不是女人的声音吗”旁边的童嘀咕一句,攀着房的门也往里面探头探脑地。
“你在这里候着,我进去瞧一瞧。”先前那个童不死心,整了整腰带,吐一口气,一撂袍子,跨过门槛,往里面行去。
他在里面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连桌子底下、柜上面,还有屏风后头都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别说是个大活人,就连只耗子都没有见
“难道真是听茬了”那童用力挠头,挠得发髻都要乱了。
外面的童着里面的童站在屋子正中发呆,也疑惑自己是听错了,犹犹豫豫地道“可能真的听错了。你记得春天的时候,那些猫发情,每晚在院子里叫唤,听着就跟孩子哭似地。”
“也对。”里面的童终于走了出来,“可能是别的院子里传来的。”
郑国公府占地非常地广,而且屋宇纵横,亭台林列,还有池水绕墙,家里从上到下,也有数百人。
外院也有给下人仆妇住的院子。
想到外房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是浣洗院,大概是那院子里的女人大惊小怪吧。
两个童互相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站了不久,就有另外两个童过来换班,让他们去睡觉,另外两个接着在外房门口守着。
一夜无事。
第二天。郑老爷子来到外房。
进到里屋,他一眼见案上有本的位置不对劲。
他心里一跳,慢慢走了过去。
郑老爷子一辈子最是。
这外房里摆的是他最常读、最心的。
每本的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案上的这本,是他昨天离去前刚刚过的,还没有完,因此他在里夹了一个签。
那个签是一片树叶制成的,是郑想容六岁的时候给他做的。
也是他最心的签。
他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打开那本,果然见那枚签被翻了过来。
郑老爷子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往四周了。哽咽着道“容儿,是你回来了吗你又要像以前一样,突然跳出来,吓爹一跳吗”
郑老爷子喜欢将签反着放,郑想容总喜欢纠正他。悄悄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将他的签放正了。
自从郑想容死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再纠正他签的放法了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如同以前一样,着郑想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谈诗论词,妙语如珠
郑老爷子用手捂着脸。站在屋子中静静地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