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不敢大意,不敢离开沈凯恩一步,她知道身后的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只要稍有空隙,就会趁虚而入。
“看来今晚,本少非得留在这里‘过夜’了。”他将某个字词咬得极重,语气颇为暧昧。
白袖深吸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他突然将她推上床榻,随后倾身压下。
白袖挣扎,“沈凯恩,你别得寸进尺!”
他颀长的身躯压在她身上,高挺的鼻梁凑到她的脖颈处,风流且陶醉地轻闻细嗅,半晌,才说:“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当年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向她高调示爱,却每次都被她拒绝。之后,她就回国了,和他相识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当他回来再见到她时,这个女子就已经嫁做人妇。
老实说,他很不甘心。
沈凯恩望着近在咫尺的妍丽面孔,那抹胭脂红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水润动人的光泽。
他本就是风流品性,现今美人在怀,他哪里禁得住诱惑?当下低头,就要去攫她的唇——
白袖踢打他,伸手抵挡他的靠近。
就在这时,房门猛然被人推开!
那张清俊儒雅的脸上,布满惊慌之色,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许凌乱。显然,他是风尘仆仆匆匆赶来。
在看到那熟悉的两人姿势亲密地交缠在床上时,顾斐然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忠叔从后面进来,瞧见屋里的情形,顿时惊到。
这就是所谓的,捉奸在床?
第6。清醒
顾斐然第一次认识白袖的时候,她才十三岁。
将将豆蔻之年,她就出落得那般标致。
当时,他受白老爷子所邀,成为教导她的古筝老师。
所以,即便最后她嫁给他为妻,但他对她的感情,有如师生间的严谨,也有兄妹间的爱护。
他从未想过,会和她发生关系……他确然是不敢面对她,所以借口跑到福建去办公。
白袖被鬼缠身,他也是晓得的。而这一次的仓促离开,让他遗忘了三日后便是农历十五夜。
于是他匆忙赶了回来。
可是。他没料到,会看到他的妻子和上海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姿势暧昧地躺在他们的婚床上。
这一刻,顾斐然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沈凯恩不紧不慢地起身,看着男子清隽平静的面容,挑眉笑问:“顾老板需不需要本少给你个解释?”
顾斐然的骨子里藏着旧时文人的清高,最听不得别人唤他作“老板”。他微微拧眉,说:“不必。”
沈凯恩看这个正派斯文的男人不顺眼许久,今儿逮着机会,想呛他几句,就被一个清淡的嗓音阻止。
“顾先生又不是蠢人,怎会生出误会?”所以,自然不必解释。
“白小姐说的是。”沈凯恩见她对顾斐然疏离的称呼,心情顿时一阵愉悦。
听着这两人唱双簧,顾斐然心中莫名有些郁结。
“顾某感谢沈公子的帮助,现在,内人无恙,我本人也已经到来,沈公子该离开了。明日我定会亲自上门,重礼致谢!”
对于顾斐然的下逐客令,沈凯恩很是厚脸皮地坐在那儿没有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