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扳倒上官盈袖,春眠咬了咬牙,进去了。
话说这导购的姑娘,也是个势利的,看多了阔太太富小姐这等贵客。乍一看到春眠一身粗布衣裳,便嫌弃得不行,藐视着她:“我们这儿卖的,可不是路边的地摊货。这边的脂粉中含有法国巴黎的香水,售价七块钱,你买得起吗?”
春眠手中握着七块钱,挺直了腰杆,“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是代我家太太来买脂粉的!”
有钱人家的太太,遣丫头来买东西也是不少的。导购的姑娘看着她一身丫头装扮,便信了几分,钻进珠帘里面去叫唤老板娘。
春眠见到体态妖娆的老板娘,心里有几分紧张。
她迅速说道:“我家太太姓上官,央您再拿一盒特殊的脂粉。”
老板娘审视着她,“特殊的脂粉?”
春眠的心跳得很快,低声说:“是,跟上次来买的材质一样的。”
“上个月买的,用完了?”
“是。”
老板娘没应声。
春眠有些忐忑。
好半晌。老板娘语气意味深长地开口,“小妹妹,说谎话之前,也要先打探好虚实,贸然而来,可是讨不着好处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那位姓上官的小姐,一共买了三盒,这三盒,足以她用一年了。才将将过去一个月,你就说她用完了,你这不是穿帮了么?”老板娘嘴里叼着女士香烟。似笑非笑地开口。
春眠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一片火辣。眼看边上那些贵客都看好戏地瞧着她,她一时无地自容,二话不说,灰溜溜地跑了。
……
盈袖这两天被迫喝了好多调理身体的药汤。
董氏和慕奕见她没怀上,很是不甘心。
这些药汤的味道很苦涩。吃得盈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孙香玉见她喝个药汤这么痛苦,忙到自己的西院包了几块冰糖来给她吃。
这几天,她常来北院走动,而盈袖也不算排斥她,便随她来了,只不过。都是她在说话,盈袖都不怎么开口。
“上官姐姐,伯母说,明天就是伯父的寿辰了,他们说,到时会来很多宾客,什么青年才俊,名门小姐,说要给奕哥选妻,也要给我挑良人……”
盈袖拣着冰糖吃着,说:“你也要嫁人了。”
“可是,我不想嫁!我还小!”香玉说。
盈袖瞥了她一眼,“你不过只比我小一岁而已,十七岁,不小了。”
孙香玉抱住她的胳膊,“上官姐姐,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你帮我到伯母跟前说说好不好?”
“我跟她可不熟。”
孙香玉还待再说。黄妈妈就过来了。
她看着这两位主子,说:“孙小姐、姨太太,司令夫人让你们到东院的客厅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
“辽宁省的贺兰督军远道而来,司令让小姐和姨太太们都过去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