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顾斐然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出格?”白袖走近他,脱了高跟鞋,上了床榻。按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起身。纤手顺着他腰线,来回游移。
“你给我适可而止!”他的脸涨得通红,终是怒着低吼。
向来温文的他,原来生气时是这样的。白袖不顾他的反抗,解开他的纽扣。
方才回来的时候,他就已洗过澡,此刻穿着松垮的睡袍,没两下就解开了。
他的身材很好。
白袖看着,有些愣神。没想到他看上去那么清瘦,脱了衣服的身躯,是这样精壮健美。
趁着她发怔,顾斐然立即起身。不想在他将将起来的时候,她忽然脱了衣衫,爬上了他。
他倒吸口气。
白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那热度好像会传染似的,连着她的身躯,也开始发烫。
咬了咬唇,她俯了下来,吻住他。
顾斐然一个激灵,只觉得浑身好像过了电似的,说不出的销魂蚀骨。
他惶恐地发现,他竟该死地贪恋这种感觉!
明知自己是成年男人,力气比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女人大得多,推开她是容易的。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向她,迎合她。
当她压下来的时候,那强烈的颤栗,将他的理智完全击溃。
他翻身,反客为主。
白袖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他全部的力气。终于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他,她明明该高兴的,可一想到这是她丢弃尊严和矜持换来身不由心的温存,心像被千万根银针刺穿似的,疼得她想要流泪。
从她这个方向看去,她能看到放置在角落里的妆台,正剧烈地抖动。
昏暗的铜镜上,一道黑影悬浮其中,白得像纸的脸上,一双血窟窿的眼愤恨地盯着床榻的方向。
第4。见鬼的铜镜
醒来时,床榻一侧已经凉透。
白袖勉力地翻身坐起,却觉浑身乏力。
昨晚……顾斐然纠缠了很多次。没想到那样古板禁欲的人,在床事上,是生龙活虎的。
垂下眼帘,望着床单上那抹红色,她想起他毫不怜惜的凶猛,不顾她初承人事的痛楚……
顾斐然,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想三年前她嫁给他时,不管是如何色诱,他都坐怀不乱。而昨晚,他明显是在药物的驱使下,才迷失了神志跟她合欢一场罢了。
白袖忽然想起沈大少的那杯香槟。
一定是他在里面放了药!
起初她觉得沈凯恩那招“灌醉”有点卑劣,但不失是个好方法。于是她将香槟给了顾斐然,便是料定他不敢在外人面前把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搞得太僵。
当他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时,白袖没有多想,以为他酒量不好,喝醉了罢了。直到他理智尽失地对她索取不止时,才发觉他是被药物控制了。
那么,就是那杯香槟有问题了。她不敢想象,那时如果是她喝了酒,结果又会怎样……
“叩叩”的敲门声拉回白袖的思绪。
她扬声说了声进来,就看到小陶推开门,小声说:“太太,该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