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争取着把夫妻关系坐实了,最好能怀上他的孩子,这样的话,一年后的和离之约,就算不得数了。
她从地上起来。不死心地靠近他,“慕奕,没有一个男人甘愿做柳下惠,我不信你会为了白茵而守身如玉。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和我睡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白茵能说你什么?你就承认吧,你也是禁不住诱惑的男人……”
看她媚眼如丝的,慕奕只觉得一阵反胃,他讥讽道:“我记得新婚之夜,我还没碰到你,你就一副贞洁烈妇一样,说你我只是假意结婚,不能有肌肤之亲。而你现在,却做起了勾引我之事。我猜一猜,是不是你男人彻底地抛弃你,所以你耐不住寂寞,想和我在一块?”
毛依依被他这话刺得体无完肤,她又羞又愤,好半晌才重新扬起笑脸,回应道:“是啊,不知道司令你,要不要来一场成年人的男欢女爱?”
慕奕冷笑,“如果你想被扭断手,就过来试试。”
毛依依闻言,靠近的步伐倏然停住。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她一个正室,居然比不上一个外室,便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没能引他情动。
所以慕奕,是那种身心都忠诚的男人?为什么她遇到的,爱上的那个男人却那么混账,而白茵,却那么幸运的。能够让慕奕为她守身如玉?
她很不甘心。“你堂堂五省司令,身心忠诚一个女人,若是让别人知道,不知各方军阀会如何笑你。为了一个女人,不娶妻不纳妾,终身束缚着。呵,你真是一个痴情种。”
这话。是一个挑衅,挑衅男人那可笑的自尊。想当初,江涌不就是被那群狐朋狗友这般刺激得与她分了手的么。
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很不经激。
若是前段时间的慕奕,他肯定不经激,但他与盈袖分离过一次,他已经知道她的美好,不可失去,不肯放手。
慕奕捕捉到她眼里怨恨的神色,讥诮道:“想来江涌就是因为这个抛弃了你吧?当然,我必须承认这样的激法很高明,能对一般的男人造成心理影响,但是,你这招对我并不管用。”
“难道你不是男人?”毛依依继续使用激将法。
“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慕奕神色倨傲,“我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父亲。”
毛依依怔住了,她真的想不到……他会这么说。
慕奕往沙发一坐,冷厉地盯着她,“毛小姐,你要自己滚出去,还是我亲自将你踢出去?”
她反应过来。抬高了下巴,“我不会放弃的!”说完,她就出去了。
放弃?谁知道她不会放弃什么,慕奕没兴趣知道。
毛依依到隔壁的厢房住。
南院的佣人寥寥无几,只有贾平清源,小周和橙子这四个亲兵,在之后就是毛依依从娘家带来的几个亲近佣人。除了他们,前院的人们,没有一个知道司令夫妇其实是分房睡的。
早上,慕奕即将去军营的时候,难得心细了一回,他让贾平到偏院去告诉盈袖,透露他和毛依依分房睡的事实。
盈袖正在哄真真睡觉。听到贾平这话,有点怔忪。
贾平打量着她的神情,多嘴地说了一句,“太太,其实司令他……一直记挂着的,都是你。”
盈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既然对她是真心相待。那她可以再给他些时间,等他处理完他的私事,到时再下定论。
“司令近来会很忙,部署着七月的一场战事,将远赴四川,届时无法照料您和小小姐,还请太太在府中照顾好自己。”
盈袖看着这位忠心的副官。点了点头。
确实如贾平所说,慕奕很忙,他总是早出晚归的,后来,他直接宿在军营,没有回府。
慕琪抱着侄女儿,摸摸她软软滑滑的小脸,说:“盈袖啊,你别怪阿奕不来看你陪你,他是真的忙。我在想,等到年底西南一战结束了,就是他和毛依依作了结的时候了。”
话说回来,小女娃初生时红通通的皮肤日渐白嫩,已窥见她的大致容貌。
竟是浓眉高鼻单眼皮,酷似她爸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