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冷待?他的态度越来越差,恶语相向。
在盈袖第三次来找他的时候,“你这女人,脑子进海水了么?我一个没钱没势的渔夫,有什么值得你对我死缠烂打?”
盈袖掀起眼皮子,看着他淡淡地说:“我对你死缠烂打了么?”
“难道没有?你每天到我们这个穷破村子干什么?”
“这个地方是你的么,我连来都不能?”
“你——”慕奕竟不知道他的盈袖也能这么赖皮,“你这是在干扰我的工作!”
盈袖哦了一声,“那我在一边看着。”
然后。她就牵着真真到沙滩边上捡贝壳,偶尔抬起眼来,看看辛勤劳作的他。
这样的慕奕,很淳朴,没有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他好像从云端坠落人间。
“妈妈,”真真蹲在地上,瞅着在远处忙碌的慕奕,说,“爸爸老是不理我们怎么办?”
盈袖安慰她,“爸爸他忘了一些事,等他想起来了,就理咱们了。”
真真说:“可要是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想不起来……?
盈袖一怔。她好像没想过他能不能恢复记忆。
如果真如真真所说,慕奕永远也想不起来。那该怎么办?若不能恢复记忆,他对她的态度就一直这么坏。
没有人喜欢无缘无故被厌恶,盈袖垂下头,她心里也不好受。
可,谁叫这是她亏欠他的呢?他差点就死了,因她而死。
盈袖很想知道造成他失忆的主要原因是什么,然后对症下药。所以。她去请了一位来自德国的医生来。
当洋人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出现在破落的渔村时,顿时引起了村民们的围观。
他们不是没见过医生,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请医生来看病,因为医疗费太贵。
当地村民纷纷猜测是谁家的人生了病,还专门请了医生来看。
贝拉坐在自家草棚前,磨刀霍霍准备杀鱼,就看到盈袖领着一个医生来。
她打了招呼,“嗨,来找他?”
盈袖点头,目光四处搜寻,却不见他身影,“他去哪了?”
“噢,他去赚外快了。”
“出去多久了呢,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
身边的洋人医生皱了皱高挺的鼻子,对盈袖说:“我的时间很有限,医院里还有其他人挂号等我诊治。上官太太,?烦你快些找出病人。”
贝拉听到病人二字,噗嗤笑了出来,“他身体好好的,没有生病啊。”
“你不懂,”洋人医生指指自己的头,“问题在这里。”
贝拉大笑起来。
恰巧这时候,慕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