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逸居的顾言知还在讨价还价。
烈日好似专门针对他似的,当阳照射,令他头皮发麻,脑中眩晕。
只怕继续下去自己无病也会折腾出毛病。
他想再言。
叶浅夕听得不耐烦,“顾将军,若是没有银子也可用劳力偿还。”
怕他不肯,叶浅夕指了指隔壁,带着趣味道:“就在我住的院中做工即可相抵。”
望着他逐渐晶莹的黑眸,叶浅夕将笑意隐藏。
顾言知本是不愿的,堂堂将军怎能屈尊为人做工,但看到能去和逸居,还是与她如此相近,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
但只允许他一人进入,跟着她一同行走的路上,顾言知想起一件事来,“浅夕,我听商羽说,你,你中了毒。”
叶浅夕摇着团扇,扇走他带来的一身浊气,唇角一直弯着,却是极冷的笑意。
顾言知就像赶不走的蚊虫一样讨厌,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被这样的人缠上,当真烦闷。
“金丝蛊么?”
她前些日子就知道了,是风息竹临走前告诉她的。
银丝蛊母虫被逼出时,他发现极其脆弱,不费吹灰之力便被墨鱼吞下。
所以出了崖后便查询到了商羽为她下过毒。
还好啊,商羽又为她下了一次蛊,正好助她解了那一层毒。
否则就算以噬尸草加上高深的内力,也不一定能成功。
两蛊相斗,也因如此那几日她始终昏迷毫无影响。
得到确认顾言知情绪复杂,却唯独没有心疼这种情愫,“浅夕,我之所以如此心急便是为此而来,不知你可有解毒之法?”
“没有。”
有没有都不需要告诉他。
顾言知脚步放缓,慢慢停下。
心中竟萌生一抹窃喜,他忍着激动道:“浅夕。”
她冷着眼眸一回头便瞧见了顾言知面带羞涩的脸庞。
“我想,我能为你解毒…”
他说的解毒之法,自然是银丝蛊的解法,这是商羽告诉他的,为让自己少受些折磨。
听完他的意见,叶浅夕忍不住笑出声。
“顾言知,脑子坏了可是治不好的。”
癞蛤蟆永远都想吃天鹅肉,可他连蛤蟆都算不上。
“浅夕,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为你解毒,只要你答应嫁我。”
见她始终不理,顾言知变得急躁不安,“浅夕,萧绾柔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我之间误会一场,我如此卑微寻你回头,我的悔恨已由行动表明,难道你真的瞧不见一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