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此时也不敢大声张扬,小心伺候着,“郡主,老奴还有一主意。”
“那广安侯府的世子,与柳清婉有过婚约,传闻二人自小青梅,若是他要仪亲那柳清婉必然坐不住。”
“引蛇出洞么?”萧绾柔念叨着,只要揪出柳清婉在仁和堂的证据,欺君之罪看那贱妇能跑到哪去。
月光照庭,一地银白如雪。
近日诸事生欢,叶浅夕让瑞祥楼送来了好酒好菜。
众人在院中举杯畅饮。
她不能饮酒,倒也十分欢乐。
风息亦是不曾饮一杯,他有些话要与她交代,一时间没有找到机会。
月夜风轻,院中的热闹在院外听得一清二楚,顾言知在外听了许久,想到今日母亲红肿的脸颊,心中愤怒难平,让母亲受此大辱,实在他无能。
他以为众人欢乐想必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前来。
谁料想,他方才落身而入,双脚才沾地,叶里便以折扇抵住他的下颌,扇尖一枚钢针闪着银光,眸中带着讥讽。
柳清婉下意识地躲在叶浅夕身后,遮住自己的面貌。
叶浅夕不急不躁,将她护在身后,想必顾言知不是为了柳清婉而来的。
风息竹却隐约猜到了他此行是何故。
众人早已知晓有人闯入,静等他来,顾家每回有人来找麻烦,他必然会出现。
“顾言知。”
院中的几人见到他无一不是透着敌意,顾言知略望一眼,众人一支瞧他,目光不善。
风息竹冲叶里摆了摆手,叶里收回自己的折扇。
顾言知发现身边这位白衣男子,还有另一男子他并不相熟。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
“浅夕,我来不是找你的,我是来寻他的。”他指了指风息竹。
前去蜀州极为凶险,商羽特意为他寻了一物,名为同心蛊,此毒他二人同用,伤即两分,此番便是来试上一试。
今日又在宴会上饮了些酒,顾言知看着二人站在一处,一黑一白的身影,他下意识觉得好生般配的一对璧人。
忽又将这种心思甩出脑海,不,他怎能这样想呢。
既然相约风息竹自然不会拒绝。
叶里与无寻相视一眼,叶里心中有了主意。
院外空巷,二人立于街头,风息竹特意将他带的远了些,若是生起杀意,血腥味飘去院中。
顾言知直言:“浅夕只是暂时与你在一处,身为男子与女子在一处不顾其名节叫人看不起。”
这一点风息竹也曾考虑过,所以他一般不会在人前露脸。
顾言知捏紧了双拳,“浅夕,我一定会夺回来。”
风息竹倒是十分不认可,“叶姑娘是有思想的人,不是什么物件,亦非你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