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道:“若想报答就莫要公子公子的称呼。”
叶浅夕更不知所措了,仰起脸来,“你,是江湖中人?”
“嗯。”他答。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能迷惑人心。
叶浅夕眨了眨迷茫的双眼,江湖中人一向不拘礼节,到是让她觉得不那么拘束。
她不喜上京乃至整个大洲的繁文缛节,与男子说句话都会被人诟病。
但与他相处却不同,或许其中并未参杂不甘的滋味,或许因其极为有礼真诚,并不似顾言知那样道貌岸然,可如此突然唤其名讳,实在…
百般纠结之下,少女双腮红如晚霞,“那,你以后也莫叫我姑娘,唤我阿月就好。”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我,我叫你风息竹。”
这一句声音细小,柔柔如风。
“嗯。”他答,“息竹也可。”
他不知道他连嗓音都透着欢喜。
“…”
想到就算扮成男子要在那里呆一整晚,叶浅夕不得已只能再次开口,“那,风,息竹公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终是被礼教所扰的女子,还是这样称呼顺口些。
风息竹长舒一口气,收起无奈的心思,询问她究竟有何难处。
听了她的请求后,那俊脸变得奇奇怪怪。
竟是要他去包下醉合楼里的柳清婉,还要与其日日相伴。
望着她期待的目光,风息竹很想冷脸,但不能让她一个女子总去那里。
叶浅夕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忙,但话已开口总不能收回了。
他叹了口气,道:“好。”
他答应得很牵强,叶浅夕不明白,男子不都是喜欢青楼的么?
她茫然:“银子我先付给你,多谢!”
又提银子,着实让他有些冷脸,他摇了摇头,“日后再说。”
风息竹不知她究竟作何打算,刚回来的他趁着夜色未近去了城外。
无寻很是纳闷,他也才刚回,王爷又来寻他,观其面色,倒没看出二人有任何进展,“王爷!”
风息竹一脸严肃,将叶浅夕的意思告知他。
无寻半天未曾有反应,柳家小姐,那不是醉合楼的花魁?
王爷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姑娘没追到,便又扯上另一个。
莫不是见异思迁,这到了上京怎会如此转性?
见他没有领命的意思,风息竹有些不悦,“怎么?”
无寻犹豫,摸着脑袋,小心询问:“王爷,属下有些疑问。”
“说。”
“王爷您与那叶姑娘究竟什么关系?”
风息竹垂眸,须臾,他道:“她是将我教养多年的恩人之女。”
无寻还以为,他是看上了那女医,原是为了报恩呐,对她好些自是应当。
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否则这位身患晕血症的娇弱女医,如何能忍受边关的腥风血雨。
可他摸了摸胸前的银票,咽下一口唾沫,王爷不曾去过花楼自是不知,花银子如流水。